陈杰说，“上过年我要回家了，来见一面吧。”

    对于这个要求，宋文然到无法拒绝，他只能回答：“好，那我午过来吧。”

    那天午，宋文然带着文倩一起去他常去的泰拳馆。

    泰拳馆趁着寒假的时候，组建了一个短期的儿童培训班，其实就是带着小孩运动学学基本功，负责儿童班的年轻女教练一直很喜文倩，她看到文倩来了，就叫文倩过去跟着他们一起学。

    文倩刚开始不想去，后来看一群小朋友围着擂台跑圈有意思的，便忍不住也跟了过去。

    陈杰比宋文然来得早一些，他和人打完一场练习赛，满是汗地趴在擂台边上看着宋文然：“这么晚才来？”

    宋文然说：“我妹妹要睡午觉。”

    陈杰看了一站在一群小朋友后面的文倩，笑着抬手一额的汗，说：“我去洗澡，你跟我一起来吧。”

    说完，陈杰翻了擂台，朝更衣室方向走去，宋文然却没有跟过去，站在原地问：“有事？”

    陈杰停来，冲他招招手，“来啊，陪我聊会儿。”

    时间尚早，整个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杰打开柜拿巾和洗浴用品，朝里面的淋浴房走去。

    淋浴房和更衣室是连通的，不过半堵墙相隔，陈杰在里面说话，宋文然在外面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宋文然在衣柜前面的凳上坐来，听陈杰说：“你受伤了还在工作？”

    “没有了，”宋文然说，“一直在休息，到过完年才回去工作。”

    声从淋浴房里传来，陈杰一边冲澡一边问他：“今年不回去看你妈了？”

    宋文然想了一会儿，说：“不回去了吧，就在这里过。她有她的一家人。”

    陈杰说：“想不到你和你这边的哥哥妹妹还好的。”

    宋文然没有回应他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家？”

    “快了，”陈杰说，“就这两天吧。怎么，要不要跟我回去过节？”

    宋文然笑了，说：“不用了，我妹妹离不了我那么久。”

    陈杰“啧”一声，“傻不傻？你带个那么小的妹妹，还要不要娶老婆了？”宋文然被他问得一愣，还没回答时又听陈杰说：“还是说你从来没打算娶老婆？”

    宋文然抬起，望向淋浴房和更衣室之间隔着的那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