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死我这儿了。”

    大款还是没动。

    顾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大款脸上有儿脏，不过得还能看，略微有些垂的角看着拽。

    以他看谁都不太顺的光来说，算帅的，就是昨天第一次见就不喜这人浑带刺儿的气质，虽然刺儿都低调，但他能觉得到。

    盯了几分钟之后，他掀起被，往大款兜里掏了掏，摸了钱包来，份证跟几张什么会员卡之类的在一块儿。

    蒋丞。

    他把钱包放回去，凑到大款耳边吼了一声：“喂！”

    “嗯。”大款终于有了动静，很低地哼了一声，听上去充满不。

    顾飞又在床边踢了一脚，转去了。

    蒋丞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睁开睛的时候跟失忆了似的，我是谁我在哪儿。

    好一会儿才想起最后能记得的一个场景就是扑面而来的非常不净的地面，带着被踩成泥浆的雪。

    居然倒了？真是有生之年。

    他坐了起来，掀开了盖在上的被，低看到自己全是泥的衣服时，又赶拉起被看了看，沾上了几块，但是他拍了几都没能把泥拍掉。

    正想着是不是该找儿来搓搓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

    我是谁？蒋丞。

    我在哪儿？不知。

    小小的一间屋，收拾得净，比李保国给他的那间净多了，他扔被，过去打开了屋的门。

    看到外面的三排货架时，蒋丞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顾飞家的店里。

    “醒了啊。”顾飞靠在收银台旁边的躺椅上扫了他一，然后继续低玩着手机。

    “嗯，”蒋丞拍了拍衣服上已经掉的泥，“谢谢。”

    “不客气，”顾飞盯着手机，“主要是不你来怕有麻烦。”

    “哦，”蒋丞回往小屋里看了看，“那个被……脏了。”

    “后边儿有池，”顾飞说，“去洗吧。”

    “什么？”蒋丞愣了愣，觉有儿想发火，但是又找不着合适的，毕竟顾飞这话逻辑上没病。

    “不想洗还问什么。”顾飞的视线终于离开了手机，落到了他脸上。

    蒋丞没说话，跟他对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