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自己座位走一边又回指了指他，“到时别跑。”

    “嗯。”蒋丞应了一声，坐了。

    想了想他又偏过问了顾飞一句：“这人是你们班老大么？”

    到这会儿他才突然注意到顾飞左边青上的休止符是三个儿，三十二分休止符。

    “差不多吧。”顾飞说。

    “什么叫差不多？”蒋丞说。

    “就是谁说他不是就跟谁架。”顾飞还是盯着手机，手指忙地划拉着。

    蒋丞看清他玩的居然是消除这他初中的时候实在没东西可玩又需要打发时间才会玩的小游戏。

    顾飞居然除了看视频就是玩这个，还玩得投，弱智啊。

    “你还玩这个？”蒋丞没忍住说了一句。

    “嗯不费脑，”顾飞说，“我又不是学霸。”

    蒋丞本来这一早上就哪儿哪儿都不，听了这句话差儿没直接一拳砸到三十二分休止符上。

    咬着牙没动手一是因为他倒的时候顾飞帮了他，二是刚才吃了顾飞三颗糖……不过这也算理由？

    “能直面自己当当的脑仁儿也算是勇气，”他说，“我看好你。”

    顾飞转过脸盯着他看了一，脸上没什么表，但语气相当欠：“中午要加油哦。”

    哦你大爷的大黄狗！

    。

    后边儿的课蒋丞没怎么听，心里堵，把一家四屏蔽了之后他又忍不住老想去看看。

    关系的确是不好，也的确是张，但那是他呆了十几年的“家”，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刻在记忆里的“家人”，这一时半会儿他扔不开。

    但似乎没有人因为他的缺席甚至是永不再相见而受到什么影响……也许是没有表现来？

    受到这样的平静比被推待了十几年的家更让他失落。

    他趴到桌上，拿了帽垫着脑门儿闭上了睛，算了，睡会儿吧，他虽然不择席，但过来之后一直没怎么睡踏实过。

    李保国的那房太老旧，加上这人过得又实在是邋遢，所以不光有蟑螂和蜘蛛，还有老鼠，一晚上就听老鼠满屋窜，总有睡在垃圾堆里的错觉。

    四中的老师比原来学校的老师善解人意得多，他直接睡得连课间都没抬过，愣是没有一个老师来打扰他。

    一直到最后一节课课的铃声响起，王旭一掌拍在他桌上，他才打了个呵欠坐直了，腰都酸了。

    “走吧。”王旭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