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烧烤香味的时候胃里的不才慢慢消失了，只剩了烈的饥饿，他过去指着：“一样来十串，再来两斤麻小。”

    这家没有麻小，他又跑到隔了半条街的那家去买了两斤过来。

    几大盘一块儿堆到桌上的时候，顾飞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一直这么能吃么？”

    “小明的爷爷活了103岁。”蒋丞拿了一串羊咬了一。

    顾飞笑了笑，让老板拿了瓶红星小二。

    蒋丞本来想想问问你是不是逢吃饭必喝酒，但小明103岁的爷爷阻止了他。

    顾淼不说话，他俩也没什么话可说，于是跟上回吃烤的时候一样，沉默地吃完。

    这样也好，吃得饱，每次他跟潘智吃饭，都是因为说话太多而经常吃不饱，得加餐。

    就是在闹的烧烤摊上，他们这桌像一亮丽的风景线，老板每次经过都会多看两，没准儿以为他俩是约架来谈判的，随时有可能起刀。

    一直到顾淼吃饱了，把帽摘来抓了抓脑袋，蒋丞才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给她买个绿帽？”他问顾飞，这个问题从那天在店里见到顾淼开始就一直让他觉得很困扰。

    “她喜绿。”顾飞说。

    “哦，”蒋丞看着顾淼的绿帽，顾飞的回答永远都这么逻辑严密让人接不去，“能买着这的帽也是个奇迹啊。”

    顾淼摇了摇。

    “嗯？”蒋丞看着她。

    “不是买的。”顾飞说。

    “织的？”蒋丞摸了摸帽，还真没看来，手工还不错，“谁给你织的啊？你妈？”

    顾淼笑着指了指顾飞。

    蒋丞猛地转看着顾飞：“我？”

    “文明儿。”顾飞一脸平静地说。

    “哦，”蒋丞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顾淼笑笑，又转看着顾飞，“你织的？你还会这个？”

    “嗯。”顾飞应了一声。

    蒋丞突然觉得脑里对顾飞的印象变得模糊起来了，一个袋里装着糖的，会织线帽的，杀人犯，杀的还是亲爹。

    吃完烧烤，顾飞跨上自行车，顾淼把缠在他自行车后边儿的一绳解开了抓在手里，踩到了板上。

    “注意……安全。”蒋丞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天见。”顾飞说完就骑车拽着顾淼消失在了小街穿梭的人群里。

    蒋丞结完账才反应过来，明天见？

    今天已经过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