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蒋丞抬看着他，“不好洗吧，还有血。”

    有说不上来的孤独。

    “你是不是等着关门呢？”蒋丞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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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不了过去的生活，也不前的生活，游离在陌生之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踏实待得住的地方。

    弱智游戏消除！

    中午李保国熟练地就把他打坏的那两扇窗修好了，他还佩服的，论动手能力，还是这父母这一辈儿的人得多。

    但他不想走。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蒋丞拿过杯喝了，瞪着烤火。

    肯定有钱，看看这打扮这气质啧啧啧……

    前后左右围着他参观，还各打听，当着面儿议论。

    他扒拉开这帮人，直接回了屋把门甩上了，他们才放弃了。

    “我靠。”他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怎么会有人玩这东西玩得别人说话都听不见了！

    但没等他回过神，李保国号称给他的饺他还没吃完十个，突然就来了五六个男男女女，挤了一屋。

    然后把那锅饺吃光了，甚至连蒋丞碗里没来得及吃的三个也吃掉了。

    顾飞看着屏幕没理他。

    “还行，洗掉了反正。”顾飞说。

    顾飞还是没吭声，也没动。

    他看了

    “……，”蒋丞说，“我那是忘了。”

    “不客气，”顾飞在收银台后面坐，搭到台面上，“主要是不洗太恶心，你又不拿走。”

    真是划算啊，人家帮着把儿养这么大了。

    顾飞没再问：“你衣服我明天早上带给你吧，我拿回去洗了。”

    最后一个中老年表包妇女说了一句，一看就是亲生的，看看看看，得跟保国多像啊！一模一样啊！

    “谢谢。”蒋丞说。

    像？

过去拿也行。”

    他知这个时间这一片的店除了牌室差不多都要关门了，顾飞估计是在等他走了好关门。

    玩什么玩得这么投？蒋丞犹豫了一站了起来，趴到收银台上往他手机上看了一。

    你看看这大城市大的小孩儿就是不一样哈！

    像你大爷！一模一样你祖宗！

    去那天他就想吃但没吃成的饺馆吃了饺，给顾飞发了消息之后又在人店里把作业全写完了，最后整个大堂就剩他一个人，他才起来了。

    你养父母家有钱吧！

    今天李保国家很闹，不知李保国怎么突然发了疯，找了一帮人到家里来打牌。

    蒋丞觉自己现在每天都于各“难以置信”当中，左看是不可思议，右看是匪夷所思，活得不上气来。

    在顾飞店里愣了快半个小时，蒋丞扭看了看顾飞，他还是之前的样，低看着手机屏幕。

    说完之后俩人都没再说话。

    蒋丞本来就咬着牙快憋成颗灯笼椒了，一听这句立扛不住了。

    “你要急着关门我就走了，”蒋丞说，“不急的话我再待会儿。”

    整个人就像是被悬在了空中。

    顾飞很舒服地半躺在收银台后边儿玩手机，蒋丞没手机可玩，就那么坐在椅上发愣。

    午放学他走到楼，光听动静就知那伙人还在，而且大有今儿晚上不走了的气势，他连门都没直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