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笑了笑，拿杯往他杯上磕了磕，喝了一酒。

    “你是因为算不明白保质期才只好这么吃的吧。”蒋丞说。

    “多半个月前，”顾飞说，“你真讲究，我一般是闻着没怪味儿就吃。”

    蒋丞看了一他的杯，这王八一白酒喝的跟啤酒似的，只好着规格也喝了差不多的一。

    虽然这觉也许只是暂时的，也许只是官上的错觉，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安静地会。

    “喝儿吗？”顾飞在旁边一个纸箱里翻着，“我记得上回买的酒没喝完。”

    “我以为你们学霸都不吃焦糊的呢，保质期要看，怎么不担心糊了的吃了致癌啊？”顾飞继续烤着架上的串儿。

    “我也喜有儿焦糊的，”蒋丞拿了一串咬了一，“味好。”

    “可能你觉得没必要说不客气……”蒋丞也拿起杯，“但我还是得说不用这么客气。”

    顾飞倒酒的时候蒋丞心里小吃了一惊，纸杯一倒一满杯，他还没这么喝过白酒，不过鉴于他跟顾飞随时有可能对呛起来的聊天方式，他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顾飞把一满杯酒放到了他面前。

    蒋丞喜这觉。

    顾飞撒了儿辣椒粉，把几串放到盘上递给了他：“尝尝，我喜有儿糊的，这几串是没怎么糊的。”

    现在窗外就是黑的未知和不安，而前却是明亮和温。

    烤串儿不是什么有技术难度的活儿，而且顾飞看上去很熟练，所以蒋丞也就没动手帮忙，坐回了汤旁边烤着火。

    “可能你觉得没必要说谢谢了，”顾飞拿起杯，“但还是得正式再说一声谢谢。”

    这么时间了，他到这里，带着压抑和愤怒，不解和迷茫，还有不适应，一直到今天，到现在，他才突然有了一踩在了实地上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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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烦不烦？”蒋丞边吃边说，“你对学霸有多大的怨念啊，如此耿耿于怀。”

    “活了快18年，一回见着真学霸，心起伏难平呗，”顾飞把剩的串一块儿放到了盘里，堆得老，再往灶边一个倒扣着当桌的木箱上一放，“学霸嘴还特别欠。”

    “能吃辣吗？”顾飞问。

    “三年。”蒋丞说。

    酒从嗓儿一路烧到了胃里，然后再从胃里往上一路着起来，燃了脖和耳儿。

粉。

    “废话，这么冷的天儿喝啤酒么，”顾飞拿了一瓶酒，放木箱上一放，“这时候一瓶二动你我。”

    天儿冷的时候守着火吃烤串儿，是一非常愉快的享受，蒋丞暂时不想跟顾飞斗嘴，没声，只是埋吃着。

    “是啊，”顾飞扫了他一，“跟学霸细致的生活不能比。”

    这觉很奇妙，就像那天坐在玉米面小馒里，外面是清冷的街，还有寒风，车里是一片安静。

    串儿烤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往滴油，屋里弥漫着的烟里开始散发的香味。

    蒋丞看着那瓶酒，犹豫了一会儿了：“行吧，来儿。”

    “有儿就行，别太多。”蒋丞说。

    屋外一片寂静，天已经完全暗了去，开着的窗像一块黑布，让人觉得有些冷，但面前的灶和烧烤架却透着明亮的火光，又很踏实。

    “白的？”蒋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