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倒是看得清，他不反，能接受。

    顾飞看着他。

    但听顾飞的意思……关系这么好的几个人，也还是会有人接受不了吧。

    而现在想想，第二天的反应，也过于自然了。

    蒋丞喝了一柠檬。

    照片传完了，顾飞建了个文件夹，标好日期，然后开始修图。

    蒋丞突然有一其实一切都已经被看透了的乏力。

    说实话，顾飞完全没想到动不动就会尴尬得顺拐的蒋丞这会儿会突然这么直接，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遮掩。

    蒋丞往后枕了枕，轻轻靠在书柜的玻璃门上，看着靠在椅上玩着相机的顾飞。

    “那你呢？”蒋丞突然在这时问了一句。

    “嗯？”他把照片缩小到全屏，调了一白平衡，“我……什么？”

    “算了，”蒋丞拿着杯坐到了沙发上，仰着舒了一气，“不用说了，我知了。”

    他胳膊撑在椅扶手上，手指着额角，轻轻了声哨。

    那顾飞呢？

    那除此之外呢？

    至少他会是这样，他没有想过要什么，可一旦这些事变得透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也许都会变成想要什么。

    是啊，潘智的话说得很对。

    “大飞，”蒋丞偏过也看着他，“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知了，替我保密，我不想……让人知。”

    “你是吗？”蒋丞问。

    顾飞可能什么都知，这个最新的报让他有些没法应对，甚至连继续平静地聊天都行不去了。

    “你是吗？”顾飞转过。

    但蒋丞想知的，他却有些害怕给答案。

    顾飞是个学渣，但是个聪明的学渣。

    “就像你也不愿意让人知一样。”蒋丞喝了。

    太自然了。

    顾飞虽说是个喜怒不怎么形于的人，但那平静和淡定，在两个并没有熟到可以这么发酒疯的人之间，怎么都还是有些反常。

    顾飞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嗯。”顾飞了，印象里这是蒋丞第一次没叫他顾飞。

    相互都不知，或者知了也假装不知，这关系相对来说会更容易相，如果猛地全都被摊开，所有的引和关注都有了明确的指向，反倒会让人心慌。

    “我是不是你知，”蒋丞看着他，“现在是我在问你。”

    蒋丞是不是他其实也没太去细想过，是或者不是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会一直放在心里。

    鼠标在密密麻麻的照片缩略图里慢慢划过，他图不喜顺序，他喜挑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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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胁我么。”顾飞笑了。

    顾飞条件反地以为他说的会是“你闭嘴”，等反应过来蒋丞说的不是这句时，他甚至没敢转过去看蒋丞。

    宽松和宽容，只存在于二次元，现实就是这么无。

    那天自己在顾飞脸上亲的那一，顾飞甚至没有任何反应，换了潘智至少会愣一愣，然后还会嘲笑他。

    照片打开的时候，他往后靠了靠，相对于现场镜里那一瞬间，这猛地现在前的清晰定格更有冲击力。

    鼠标最后在了蒋丞手指勾着衣领的那张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