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不要脸的，”蒋丞指着他，“我刚就不该安你，你这么变态你同学知么

。

    “谢谢，”顾飞靠过来抱住了他，“真的。”

    “谢谢。”顾飞说。

    顾飞还是低着。

    蒋丞一边在脑里想词儿，一边着急自己安人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跟学霸这个衔还是有些不匹。

    就在他没词儿可说，只能一个劲儿在顾飞背上胳膊上呼噜着，准备说“呼噜呼噜吓不着”这幼稚安词的时候，顾飞终于动了动，偏过了脸。

    “其实……算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蒋丞从来没安过人，没熟到一定程度的人他也不想安，跟他关系最好的潘智也没什么需要安的时候，心大得连吃了屎睡一觉也能过去，他只能在顾飞背上一直轻轻拍着，然后又搓几，“没事儿，都过去了……你觉得害怕也正常，但是这事儿就是过去了。”

    “不至于，”蒋丞叹了气，“我倒是有儿担心，我好像知得太多了……”

    “那什么，”蒋丞搂搂他的肩，在他胳膊上又搓了搓，“你这也算是经历了大事的人了，对吧，以前我妈……就是我养母，她总说，人这一辈，任何经历都是有价值的，无论好坏……”

    “啊，”顾飞笑得更厉害了，“我第一次受这么低段位的安，实在忍不住，本来好悲伤的……”

    “真的。”顾飞抬起手，用手指在他肩上轻轻了一。

    顾飞低一直没动。

    蒋丞没说话，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肩上看了一。

    “这就对了，”蒋丞说，“真诚一，这个世界多明亮。”

    “你……”蒋丞赶看他，一过去就愣了，顾飞正勾着嘴角笑着，他猛地缩回胳膊，吼了一嗓，“你他妈有没有人啊！你居然笑？”

    “！”蒋丞吼了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得你悲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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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那天在球场上庆祝胜利的拥抱不同，顾飞这一抱得的，他迟到的条件反都没能条来。

    “不客气，”蒋丞条件反地接了一句，回过神来之后话都懒得说了，“……你大爷。”

    “我有，你的，照，”顾飞晃了晃相机，“带脸，清无码。”

    “还有，”顾飞搂着他轻声说，“我说的旁观者，请用你学霸的脑思考一，不要再往偏了去理解。”

    顾飞笑了好半天：“行吧，我就是观了一会儿，也没想别的，也没嘲笑你。”

    “别别别……”顾飞也站了起来，迅速一脚把地上的弹弓踢开了。

    “没事儿，”顾飞拿起相机看了看，“我有你的照。”

    “不是，我刚是真担心你了，我都急得快给你呼噜了你知么！”蒋丞简直无语，“你玩人玩得好开心啊，是不是应该给你鼓个掌……”

    “什么？”蒋丞瞪着他。

    顾飞在他背上拍了拍，松开了他：“我刚都以为今天要死你手上了。”

    “我理解肯定没偏，”蒋丞说，他能闻到顾飞上混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突然觉得这样的拥抱让人很舒服，这舒服说不清是不要脸的那，还是踏实的那，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并没有推开顾飞的冲动，“你在湖边看到我的时候，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看别人哭，看别人笑，看别人分裂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