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这样的我还喜的。”蒋丞说。

    “你这样的我也喜，”顾飞说，“而且你对我来说，还是个稀有品，之前都没想过能捡着。”

    蒋丞笑了起来，楼的步似乎也轻了一些。

    不过走到一楼李保国家门时，蒋丞还是顿了顿，因为李辉就站在楼，诅骂的声音穿过楼，共鸣的嗡嗡声连顾飞都觉得震得耳难受。

    “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你！你也别说我浑！你他妈没资格！”李辉指着楼上吼着，“也别他妈说我怎么怎么对你了！我怎么对你！都是你的报应！”

    蒋丞没往前走，顾飞也停了，在他后靠着楼梯栏杆听着外面李辉的怒吼，周围的人半真半假地也都在劝，但这些劝说对于李辉来说如同空气，间或几句还会戳中他的怒。

    本来看戏的一帮人，慢慢也都开始有些戏，李辉和李保国的绪都有些过于激动，瞅着就往失控那个方向狂奔而去了。

    “李辉你少说两句吧，”有大妈拉了拉李辉的胳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爸还能活多久，他想骂你也骂不了几句了，你何必……”

    “他现在死了才好呢！”李辉一甩胳膊，指着楼上，“我这辈就看你丢人现打人骂人！你他妈还活个！”

    “你别说了——别说了！够了没有啊！”楼上突然传来了李倩声嘶力竭带着哭腔的声音，尖锐而绝望，“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想要我死！”李保国的声音响起，如同炸雷。

    没等李辉和李倩再声，楼上楼一瞬间猛地同时爆发了惊恐的尖叫声。

    接着顾飞就听到了楼外面像是有泥袋砸到地面上的声音，沉闷而大的一声响，听得人呼和心似乎都暂停了。

    惊心的这一声响的同时，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楼飞过，落到地上的时候，顾飞才看清了那是一只鞋。

    四周的不间断的尖叫声，混的吼叫声，还有女人和孩爆发来的带着极度惊恐的哭声，短短的几秒钟里仿佛充满了所有的空间，让人无可躲，无可藏。

    顾飞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往前一冲，抱住了蒋丞，用手捂住了他的睛。

    蒋丞整个都是僵的，但却奇地顺从，像是一个被切断了电源的机人，他捂着蒋丞的睛半推半搂地把蒋丞带楼的时候，蒋丞就那么机械地跟着他移动，没有声音，也没有一丝反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