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了，”顾飞勾了勾嘴角，“今天晚上我在你那儿过夜吧。”

    “哎，”蒋丞往四周看了看，又原地转了两圈，“我？”

    “啊，”蒋丞看着他，“让你给

    “是啊，我要换的。”顾飞说。

    “好。”蒋丞。

    蒋丞听着不是滋味儿，但顿了顿又觉得很想笑。

    “要我给了你礼你才给我吗？”蒋丞问。

    “要带我去过生日了吗？”顾飞笑着问。

    蒋丞冲着地一通狂笑，顾飞跟他边往前走边傻笑了半天，乐完了之后才注意到这条路不是回蒋丞租屋的路。

    “一个地方，”蒋丞说，又看了他一，“那什么，顾淼已经睡了吧？”

    “你也买糕了？”顾飞问。

    “嗯，本来想自己去个糕，这儿我也不熟，没找着DIY的店，就直接买了一个小的，”蒋丞说，“怎么你也买了？”

    “嗯，”顾飞，“你要没瞎拐的话，十分钟之前咱们就能到了。”

    “……不介意，笑吧。”顾飞说。

    “我……了一个，搁店里冰柜里了。”顾飞说。

    最后看到空无一人还没有散尽味儿的市场时，蒋丞终于停了来，双手往兜里一，愣了能有十秒才问了一句：“这他妈是菜市场对吧？”

    顾飞看了看他指的方向。

    “你去哪儿的？”蒋丞一挑眉。

    “迷路了是吧？”顾飞问。

    俩人都一本正经的，觉就跟平时他俩商量去他那儿呆会儿一样那么自然，其实……蒋丞又用余光扫了扫顾飞，这家伙心里估计跟他想的一样。

    “去哪儿？”顾飞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蒋丞非常定地领着他一直往前，中间往右拐了一次，又往左拐了两次，回到了之前的路上继续往前。

    “嗯，”蒋丞松开他，一招手，“走。”

    “王二馅饼后面那条街有一个烘焙工作室，”顾飞说，想想又叹了气，“我以前带二淼去玩过，她在那儿发脾气砸了人家的秤，我还赔了50块钱，买一个现成的糕才20块。”

    “去哪儿？”顾飞问。

    顾飞忍着一直没声，跟着走了快半小时，他可以肯定蒋丞迷路了，但这人迷路的方式很奇特，每次拐去了，又都能顺着拐回来，然后继续向前。

    “没，”蒋丞指了指前面，“往前，我这两天在这片转了好几圈才找着这么个地儿，平地，没有垃圾，也没什么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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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四周已经没有人，楼上的灯都差不多全熄了，但就算有人经过，蒋丞觉自己此时此刻也没所谓了，他伸手用力搂了搂顾飞，偏过在他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生日快乐。”

    “行，”蒋丞笑了，“丞哥现在就带你去拿礼，拿了礼回我那儿去吃糕。”

    不堪目！

    “是，”顾飞笑笑，“一会儿给你。”

    “我……”他忍了半天之后转看着顾飞，“好想笑啊，你介意吗？”

    钢厂倒闭了之后，这片空地和荒充的破楼很多，但这个方向过去，左边是市场，右边是一个厂办幼儿园，还真没有什么没人的平地。

    “那个是要送我的吗？”蒋丞看到了顾飞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看着似乎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