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要的不过就是一次发，一次耍彪，心理上的，生理上的，我有一些话，需要你知，我有一些望，需要你承担。

    他当然知有些事目前是无解的，但他们还在一起啊。

    从浴室来的时候顾飞正趴枕上玩手机，他过去抓了抓顾飞的：“怎么又趴着了？是不是……疼？”

    “没，”顾飞偏过，“您能不能动用一您学霸的观察力，我平时玩手机有一大半时间都是趴着的。”

    “啊，是么？”蒋丞想了想，趴到他旁边，小声说，“不舒服不用给我面，知不足才能步。”

    顾飞没说话，扔开手机趴枕上笑了半天。

    “，”蒋丞了床，坐到了书桌前，“真他妈伤自尊啊。”

    “丞哥，”顾飞蹭到床边，伸手在他上摸了摸，“我有一句实话要说。”

    “说吧。”蒋丞翻开了书。

    “舒服的，真的，”顾飞说，“丞哥今天两米八。”

    蒋丞偏了偏，斜儿瞅着他：“我跟你说，就你这态度，换个人早被我死了，我也就能忍你了。”

    “我也一样啊，”顾飞说，“你怎么样我都没脾气，我就怕你发脾气。”

    “怕什么，我发脾气是发脾气，发完了就完了，我脾气本来就不好，不发脾气才神奇呢，”蒋丞转了转笔，低开始题，“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发脾气，我就是……害怕。”

    “我知，”顾飞坐起来，在他背上搓了搓，“我知。”

    “你知么顾飞，”蒋丞边写边说，声音有儿低，“我没有家了，我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租一间房，脚底是空的。”

    顾飞看着他。

    “我往后靠，后面有你，我就踏实，”蒋丞低一直唰唰写着，“我不是不去面对现实，我就是一想到如果你不在我旁边了，我就真的，一脚踩空了。”

    顾飞没说话，起跨到蒋丞后，跟他挤着坐在了椅上，搂着他的腰。

    屋里变得很安静，顾飞脑门儿在蒋丞后背上，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能听到蒋丞平稳的呼声，如果再贴近一些，还能听到他的心。

    这觉很好。

    “我在这儿。”顾飞轻声说。

    “嗯？”蒋丞应了一声，笔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