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痛你大爷！”蒋丞往枕上一倒，指着摄像，“你影响我复习你懂吗？”

    “真的吗？”顾飞说，“那明天早上我采访一你吧，是梦到英语了还是梦到我了。”

    虽然心一好，起活儿来就很有效率，但因为之前陪男朋友一天天的也不正事儿，所以压的活儿有儿多，完的时候都三的。

    顾飞平时睡时间大约半小时，今天往枕上一倒，跟就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觉睛一闭上就失去了知觉。

    他梦里是不会梦到英语的，但这一夜连蒋丞也没梦到，只听到了手机铃声。

    “靠。”顾飞翻了个，晚上睡觉要是不梦，就觉自己白睡了一晚上似的，闭上就该睁开了。

    电话是蒋丞打过来的，顾飞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声，那边蒋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顾飞，你起了吗？”

    “起了，”顾飞坐了起来，虽然还有儿迷迷糊糊地没完全清醒，他还是听了蒋丞的声音里没有平时叫早的那愉悦语气，“怎么了？”

    “李辉在楼，还带了几个人，”蒋丞说，“我不知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估计是不知我住哪一层，所以没上来，但是就在楼。”

    “我上过去，”顾飞了床，“你怎么发现他在楼的？”

    “他给我打电话了，”蒋丞听上去很烦躁，“我都说了李保国那儿什么东西我都不要，所有的事都跟我没关系，他为什么还没完没了？”

    “他说没说为什么找你？”顾飞跑厕所，也来不及刷牙了，直接用老妈寻找少女之旅路上碰到的某个男朋友忽悠着她买了一箱的漱涮了涮。

    “问我要李保国的存折，”蒋丞说，“你别过来了，我直接去，我他妈最烦这纠缠不休的傻。”

    “你等我。”顾飞脸也没顾得上洗，光个膀直接跑了门。

    李保国有没有什么存折且不说，就算真有，也不可能给蒋丞。

    李保国这辈跟李辉不对付的原因也就是他以钢厂特有的方式在意着李辉，李辉也以钢厂特有的方式回应着他。

    这一李辉自己非常清楚，他找蒋丞并不是真的找不到存折，大概只是为了要钱。

    蒋丞是大城市里大的孩，家条件还可以，上有养父母给的卡，这一只要李保国知，李辉就知。

    李辉这人，就像一块晒了的香糖，没有和理可讲。

    蒋丞收拾不了他，要收拾，就得钢厂小霸王……

    顾飞没骑自行车，直接推了托来，往租房那边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