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给你再加一份补补，最近用脑过度，一看给的还可以，就没舍得再加了。”

    “是吧！你都舍不得再加了还说什么价格还行？”蒋丞笑了半天，然后拉声音叹了气，“哎……等以后我上班了，就带你去吃八百块一碗的粉，再加二百块钱的。”

    “好，”顾飞很认真地了，“不给加不是中国人。”

    俩人又一通乐。

    回到顾飞家店里的时候，顾飞老妈正坐在收银台旁边，看上去神有些不太好，平时见了面她都会嗓门儿大地说蒋丞你来了啊，今天就是看了他俩一，就继续坐着发愣了。

    “吃了没？”顾飞问她。

    “吃了，”她回答，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带二淼去吃了个卷饭，她非要吃那玩意儿，凉嗖嗖的，这会儿我都胃疼。”

    “你回去吧，”顾飞抬手在她脑门儿上碰了碰，“怎么觉你有儿发烧？”

    “没有，”她站了起来，抓起放在桌面的小包，往门店走过去，“不用我，你不嫌累我还累呢。”

    “阿姨再见，”蒋丞看着她背影，又转看了看顾飞，“你妈怎么了？”

    “不定时风，”顾飞坐，打开收银机看了看钱，“昨天被新男朋友打了，心不好吧。”

    “……是上回看到的那个骑托的吗？”蒋丞问。

    “不知，”顾飞拧着眉，“再有一次我就去把那小收拾了。”

    蒋丞没说话，坐到了他边。

    “谈也谈不通，谈了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顾飞掏手机胡划拉着，“我觉得她得去看心理医生，但她肯定不会去，而且我们这儿……也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

    蒋丞伸手拿开他的手机，握住他的手，一轻轻着。

    是啊，别说钢厂，就这个小破城市里，去看个心理医生估计就会在周围人里变成神经病，顾飞妈妈大概也一样，去看看心理医生就是要承认自己是个疯了。

    “昨天她问我，没有顾淼，我是不是早就不她了。”顾飞说。

    “是吗？”蒋丞偏过。

    “是，”顾飞说，“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蒋丞没再说话，只觉得一片迷茫。

    “去睡会儿吧，”顾飞说，“午该撑不住了。”

    “你呢？”蒋丞问。

    “咱俩搂一块儿挤那个小床上睡么？”顾飞笑了，“我不用睡，我又不困。”

    小屋这张床顾飞刚换了床单什么的，被枕床单都透着光的清味儿，蒋丞往床上一倒，抱着被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顾飞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想起来，抱着被不撒手：“困困困困……”

    “那你旷课？”顾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