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停

    “……随便你吧，”赵柯看了他一，站了起来，“那快儿吃，今天课人多，一会儿去晚了又得挤后坐了。”

    大概是因为没睡好，蒋丞去洗漱的时候就觉得脚底发飘，鞋底儿前所未有的柔。

    洗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清醒了很多，但直起，脸上的那儿冰凉消失之后，他整个人又回到了混沌里。

    跟在赵柯后往教室走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穿行在迷雾里。

    看不清，听不清，踩不实，仿佛宿醉过后。

    “要我搀着你吗？”赵柯回过问。

    。蒋丞笑着回了个型。

    “我虽然不别人的事儿，”赵柯放慢脚步跟他并排走着，“但是你如果实在想找人说说，我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蒋丞指了指自己嗓。

    “能说话之后。”赵柯说。

    蒋丞了。

    不想说。

    什么也不想说。

    蒋丞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他本不能去想，不愿意去想。

    顾飞为什么会这样。

    顾飞说这样的话时，是什么样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

    那个说过我是你的后背的人，突然说这样的话来。

    冷静而冷漠，甚至没有给他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了，顾飞。

    但有你就可以，你是家人。

    这失去一切，没有实了的受，蒋丞现在无法承受。

    教室里人已经多了，鲁实冲他俩招了招手，他俩挤过去坐了。

    “蒋丞你没事儿？”张齐齐坐在前面一排回过看着他，“你脸很差啊。”

    蒋丞摇摇，拿书放到面前翻开了开始看。

    经济法概论，除了这五个字，蒋丞再也没看懂第六个字。

    他闭上了睛。

    一直到老师开始讲课，他才重新睁开了睛，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师上。

    平时无论有什么事儿，他都能得到。

    但今天有些失败，听着老师的声音最多一分钟，他就开始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