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上了车，没等顾飞再开，车嗖地一声开走了。

    顾飞转过看着顾淼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停。

    “你先回车上，”顾飞说，“一会儿哥哥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蒋丞问。

    “你教过她打人么？”顾飞看着他，“那么标准的右勾拳？还知用腰背力量？”

    这个问题，比顾淼在外面被人哨要电话更让人担心。

    他俩急急忙忙地上完厕所就跑回了车上。

    “谁教你的？”顾飞问。

    “小五。”顾淼说。

    “小五？”顾飞愣了，看了蒋丞一，又转看着顾淼，“哪个小五？”

    “我朋友。”顾淼说。

    “我怎么不知你有个朋友叫小五？”顾飞问。

    顾淼打了个呵欠，从猫包里掏抱着，闭上了睛。

    顾飞只得拿手机，给顾淼现在待的那个板俱乐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你们那儿有个小五？没有？顾淼说的，小五……那她最近跟谁一块儿玩啊？有没有会打拳的？伍？他电话给我一，我有事儿找他。”

    “什么人？”蒋丞问。

    “姓伍，”顾飞一边拨号一边说，“他们旁边博击俱乐的。”

    “博击？”蒋丞有些震惊。

    “他们俱乐那楼里不是好几个什么拳馆之类的嘛，”顾飞说，“就他们隔的。”

    “免提。”蒋丞说。

    顾飞了免提。

    那边振了几声铃之后，有人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声音非常温和有礼貌，完全跟博击联系不到一块儿，顾飞跟蒋丞对视了一：“是小伍吗？”

    “我是伍一，”那边回答，“您是？”

    “五一？”顾飞愣了愣。

    蒋丞也愣了一，这名字起得很简便，不知小名儿是不是叫劳动。

    “是。”伍一说。

    “我叫顾飞，是顾淼的哥哥。”顾飞说。

    “顾淼的哥哥？”这回到伍一愣了，顿了顿才说了一句，“您好。”

    “你……”顾飞觉这个电话自己打得有儿着急了，这一他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刚才顾淼跟人打架了，”蒋丞拿过了电话，“不，确切说她打人了。”

    “啊？”伍一再次愣住，又过了一会儿才问，“您是……丞哥吧？”

    “免贵……”蒋丞清了清嗓，“是。”

    还在琢磨这人居然还知丞哥的时候，伍一又补了一句：“顾淼一天能说八十次丞哥。”

    “哦。”蒋丞突然觉得非常骄傲和满足，看了一顾飞，顾飞嘴角有没憋住的一丝笑容。

    “她打人了？”伍一问。

    “是的，”蒋丞说，“两拳，快准狠，还能格挡。”

    “那实战效果还不错啊。”伍一说。

    蒋丞差儿跟着他说一句“是啊效果很好”来，及时想起了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才咬住了：“不是效果的问题，小伍，她现在打人了，而且杀伤力不小，我们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教了她？”

    “嗯，每天一小时，她学得很快，运动天赋一，”伍一说完顿了顿，“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教她了？”

    “是的。”顾飞说。

    伍一那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哥，我是这么觉得的，练博击是健，她也有兴趣，所以没有必要从这里改变什么，告诉她正确使用训练成果才是应该的，她跟一般小姑娘不同，理解这一需要时间，我一直都提醒她的，给她一些时间和引导就行。”

    伍一这通话说完，蒋丞和顾飞都愣了愣，这语速和语气，让他们几乎同时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