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不由想到，在《兽栖东山》中，原主醉酒离开白殿，就找了个俏丽女翻云覆雨去了。

    雪的发很，规规矩矩地梳了个四方髻，应该不是自他自己的手笔，江循就多问了一嘴：“发，谁梳的？”

    雪“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那个？……因为我觉得主人会喜的啊。”他比划着，竭力地找到词句好表达自己的意图：“我看主人总是不兴。我看他们唱唱的，人就兴起来了。我要给主人也找到兴。箫，拿给你，兴。”

    看清他的面容后，江循不禁在心里喝了声彩。

    阿牧鼻：“好可，让我摸摸他的。”

    雪纯真地一笑，声音也带着光一样的温：“主人你来找我啦。我等了好久。”

少年似有应，扭过来。

    他一跃而起，可因为跪得太久，冲两步来就栽倒在地，但他察觉不到痛似的，利索地爬起来，颠颠跑到江循面前，睛汪汪的：“主人！”

    ……他居然忘了秦牧有个妹妹！

    江循怀疑，作者是写着写着就把这个妹妹给忘掉了，不然，就作者那低如里亚纳海沟一般的节，一定会让主角和她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的。

    阿牧：“嘤嘤嘤。”

    她和自己关系如何？如果亲昵的话，她会不会留意到她的哥哥里已经换了个芯儿？还有，自己以前的行事作风究竟如何？万一被她看端倪来又怎么

    换句话说，上辈的主角，对着这么一张牲畜无害的脸还能面不改心不地吃去，也是有够丧病的了。

    江循的胆猛然缩了一。

    江循本来觉得摸什么的略娘，但既然是系统提议，他也就随手了一把。

    书中提到秦氏家主除了一对双生外，再没有别的嗣，只得秦牧这么一个儿，从小就当接班人培养，是父母的掌上珠玉，而那个所谓的“妹妹”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毫无存在。

    江循看着他那双清亮可的狗狗，尽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遗憾了起来。

    换句话说，照原来的剧，这可怜孩是在白殿门前跪了一夜的。

    即使是现在，距离自己离开白殿到变猫到被玉邈捡走，期间起码也有一个多时辰，雪却一伤痛委屈的表都没有，盯着自己看时，睛里还闪耀着动人的星星。

    雪疑惑地歪歪：“公，是谁？天宪是什么？”

    江循用手势比给他看：“……天宪，那支三尺半的白骨箫，家家主的仙，别在一个人的腰间的。”

    雪说简单的话时还好，话一说，语序难免混，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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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循拿十二分的耐心，温柔问：“为什么去拿公的天宪？”

    江循：“……你哭什么。”

    但关键是，这个妹妹在原书中完全没有着笔描写，关于她的一切，江循本无从知晓。

    那小熊虽然嘴毒，可也说得没错，不怎样漂亮，雪也只是个智力低弱不及五岁孩童的人。

    雪答得很快：“小。”

    江循拍拍雪的肩膀：“没事？”

    少年生得俊清秀，鼻目，看上去有几分异域血统，大概与自己同龄，看到江循，他清澈的双眸几乎要光溢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