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结霜的地面，似乎要把自己整个扎土地中。

    应宜声刚想发声促，就听到一个细弱到几近不可闻的声音：“循哥，对不起。”

    ……结局已定。

    江循如释重负地了一气，想要笑，却像是被泛着血腥味的块堵死，他呛咳了两声，就被应宜声揪着发行昂起来，脆弱的咽被着完全暴在了那寒光弥漫的刀刃边。

    应宜声劈手将右手上抓着的秦牧丢，跟着一个灵力丰沛的掌风，秦牧被打了三丈开外，在地上翻中，中就有滴滴血渗，秦秋惊叫着起想去扶秦牧，应宜声便用右手对准了她，言笑晏晏：“睡吧，小。”

    他话音刚落，掌心动的灵力就压过了秦秋，洪般的灵铺天盖地地涌来，得她顷刻间就没了意识、昏厥过去。

    应宜声提着江循的发，凑在他耳边慢声低语：“怎么看起来不兴呢？……放心吧，我敢保证，这个漂亮的女孩一辈都会记得你的。”

    知死期将近，江循反倒提不起劲发怒了，他望着应宜声，角勾起一个带血的轻笑：“……那还真是谢谢了。”

    应宜声笑答：“不客气。”

    江循闭上了睛，觉那冰冷的锋刃切过了自己的咽。应宜声刀很慢，像是不舍得把这般丽的艺术品，一地割破颈表层的肤，沿着肌理的方向斜向缓缓发力，竟过了许久也没能切到，江循索开始默念静心诀，不再想虚妄的生死之事。

    一切就在刹那间发生，锋端已经切江循的匕首陡然向外一撤，一破空之声倏然穿耳，尖刃嘶鸣枯叶削落，片片坠地。

    很快，撕裂，刀声见红。

    抓着江循的那力骤然松开，他跪倒在地，缓了数秒，却不敢抬，望向那刀声终了的地方。

    ……不要。

    ……求求你，杀了我就可以，不要……

    半晌后，江循鼓足了勇气，睁开了双。

    秦牧上直地跪在地上，眉间光华已散，着一把匕首。他手中还握着，灵力已经调集完毕，本来是打算来救江循的，而现在，其上转的光辉已经崩溃散。

    江循不知自己是怎么扑到秦牧边的，那锋刃细薄的短刀整把楔了他的心脏，但因为刀刃太薄刀太快的缘故，血还未能涌。江循不敢动他，只敢跪在他侧，腰背因为过度的痛楚佝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