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总是同展懿他们饮酒。如果要说你有什么不同的话……你是这一百三十一世里，第一个叫展枚‘枚妹’的。”

    江循默然半晌，继续问：“每一次，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吗？”

    引路魂低，赧然一笑，简单：“很好的。每一世都很好。还有玉九，都是一样的。”

    这样微妙的言辞让江循顿了顿：“……每一世，我们都在一起？”

    引路魂向他走近了一步，轻笑：“是的。在晚茶会上，他护了你一百三十二世。他带你回了一百三十二世的家。”

    ……然而最终还是死了。不是他，还是自己。

    江循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正在发呆中，他就觉自己的脸被人捧住了，额也和一个冰凉的东西相。

    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贴在自己额上，鼻尖轻蹭着江循的鼻尖，低声：“引路魂只能使用一次，我现在要走了。如果你怕重蹈覆辙，怕你会失败再来一次，就再结一个引路魂，给一世的江循个指引。”

    说着，引路魂捧了江循的脸，却渐渐被冲淡至虚无透明。

    他的睛里有无限的星辰闪耀：“……求求你，不要死啊。”

    尾音消失，人亦不见，江循立在空的放鹤阁中，不言不语地立了半晌，他的灵力在这个空间中缓缓转，凝结，复刻了他刚才所听到的所有事，以及他这一世所有的经历。

    很快，一个人形慢慢在他前浮现，一个和自己得一模一样的人，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与刚才的引路魂不同，新的引路魂还没能来得及消化那沉积了一百三十二世的记忆，它的目光澄澈，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

    江循不必同它多说些什么，也不想同它多说些什么，所有的记忆都会告知它，它接来的任务是什么。

    江循转推开了放鹤阁的门，迎面而来的耀目天光，让他的视线一瞬间充了血。

    他不慎闯了一条于记忆和现实之间的夹，现在，他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

    在大梦一场后，他突然很想见到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