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后，江循咳嗽一声，想打个哈哈，好缓和这叫人窒息的氛围：“当时和你作约的是秦牧。我是江循，当然不得数。”

些和我都没关系。我走了，对你们好。”

    玉邈的手臂把江循的骨节箍了声声喑哑的低鸣：“当初在朱墟里，你说你将来要秦氏家主，玉秦两家从此永世修好。”

    玉邈还未能察觉江循的变化。这一月以来，他一直在为此事奔忙，神已经绷到有些失了。

    现如今秦氏对江循死缠

    江循忍痛了个笑容，他相信自己此时的笑容一定难看得不忍直视，同时也庆幸自己背对着玉邈，不必叫他看到自己这副窘相：“什么？”

    这些日，江循颠来倒去地想了许久，始终寻不到一个万全之策。秦氏咄咄人，玉邈能狠心灭了一整个秦氏宗族，从上斩绝麻烦？还是隐忍不发，一切以寻找到应宜声为先？

    江循话还没说完，玉邈就猛然收拢了手臂，勒得江循腰生痛，连气都不过，他却没有挣扎，把往后一倒，枕靠在玉邈的肩膀上，迎合着他，要他把自己抱得更。

    后者？太慢了，玉家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若是搭几条玉家弟的命去，那算谁的？是江循的，还是玉邈这个家主的？

    这句话几乎是直直击打到了江循的心脏上，让他四肢放，声音也低了来：“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忍住的酸涩，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找着应宜声我就回来。你放心，现在没什么人能伤到我了。我……”

    他若是挂印随自己而去，弃整个东山于不顾，那是不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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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邈没有说话，只有呼声变得沉重起来，一声一声地碾在江循的心上，压得他不过来气。

    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在所有人的中，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秦氏的秦大公，自己不可能随他去游仙，而且，玉邈也是玉家这一辈中灵最悍之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玉氏家主，因此，江循并未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权当是玉邈的说笑。

    前者，会把玉氏推至绝境，两个世家争斗，以至一家覆灭，那与又有何区别？

    江循的陡然一僵。

    江循心狠狠一缩，原本握住玉邈的手缓缓松开了。

    他多希望玉邈能给他一个万全的答案。

    玉邈贴在江循耳边，声音里着江循以前从未听过的痛意，好似有什么难以承受的痛楚加诸在了他的上，让他的尾音都勾着浅浅的息和低：“……你全忘了，是不是？”

    他若是一心维护自己，不顾父兄弟，拉着整个东山与秦氏对立，那是不孝不仁。

    他从没有想过，玉邈是真的想当游仙。

    他记得的，那个时候，玉邈说，他不想玉氏家主，想要游仙。

    现如今，自己不可能再成为秦氏家主，去履行自己与他当年的承诺，但玉氏家主的责任却尽数加诸在他上，层层叠叠的枷锁把他困守在了东山。

    很快，他听到玉邈沉声：“……封印你的灵力。”

    没想到，玉邈的声音陡然提：“我知你是江循！自从知后，我问过自己多少次，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带你回家？在红枫村的时候我就该带你回来，现在你却让我放你走？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