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毕后，谢回音诚惶诚恐地趴在地上，小心地提了要求：“我，我也只知这么多……可否请玉公将牌位还与我……”

    想到刚才这只穿山甲蹭啊蹭的爬不上窗来的蠢样儿，江循就信了八九分。

    从那时起，他就在山开设了粥棚，为应宜声积累福报，期待他能早日还清屠戮徵一门的罪孽，辈能幸福地投一个好人家。

    不过哭过也就算了，路还是要赶的，家还是要回的。

    他知，倘若谢回音没有撒谎的话，这条追杀应宜声的线索，就算是在他上彻底断掉了。

    地上的谢回音大概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声音中已经有了沙哑之意，他一拜到底，额贴地面，把自己摆成一个无比卑微的符号：“回玉公，弟份卑微，怎么好擅以自己之名祭祀师兄？而且……师兄若是知用宜歌公的名字祭祀他，该是更愿意收受的……”

    待到返回烂柯山，他在二人居住过的茅草屋后开辟了一块地，将尸骨郑重其事地葬于此，自此后每日香火不绝，供奉不断。

    江循立刻心虚得不行，默默地一步步挪到了床前，坐，在枕慢吞吞摸索起自己的袜来。

    这就是谢回音的第三个愿望。

    ……

黑一片，右脚第二颗脚趾上着一片尖细的小石片，有血淋淋漓漓地淌来。

    他将目光投向了玉邈，想同他换个意见，谁想一扭，就被吓得一个激灵。

    ……玉邈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赤着踩在冰凉地板上的双脚。

    ——这个人认为应宜声已经死了，当然不会知晓他现如今的落。

    一提这事，谢回音就像是被当众揭了什么了不得的短似的，一张清秀的脸活似被煮熟了似的：“……当年少有人知是我领走了师兄的骸骨……所以，并无什么闲杂人等前来打搅。但是经常有些年轻人喜上烂柯山来，我怕他们发现师兄的墓，会惊扰师兄，又私心想着……此，此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仙派，就……废了自己的仙，去修了一之术……只是！只是弟断没有伤害过人，那些传言都只是传言而已……呜……”

    江循稍稍蹙了眉，他听，谢回音在无意中讲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也就是说，氏被屠尽那日，应宜声并未离开烂柯山？”

    江循床来，赤脚绕着谢回音绕了一圈，若有所思：“好好的，你为何要修习？”

    谢回音不知江循这般询问的目的，他羞红了一张脸，但还是顺从地答：“是。那几日我重病缠，神格外萎靡，只想看着……唔……看着师兄便好。所以……”他猛然抬，眸光中闪烁着比刚才定了数十倍的光，“徵一门是师兄所屠不假，但是薄墟之事，真的与师兄无！”

    ……明白了。

    ……此事纯属天赋问题，有些人哪怕修习了，也只能在起线附近艰难地低姿匍匐。

    跪了不知有多久，谢回音突然啜泣了起来，他怕惊扰到尸骨，也怕引来官兵，便伏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咬袖，痉挛着饮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但江循绝没有嘲谢回音的心思。

    玉邈将手中的牌位翻过来，细看一番后，问：“你为何以应宜歌的份给应宜声立牌祭祀？”

    ……太没用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