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了在此为祸作的“蛇娘娘”之后，这里便重归了世外桃源一样的安宁。

    江循就这么沉沉地摸了山村和山村之间的那片小树林。

    最终，江循彻底力竭，膝盖一，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堆上，背上汹涌地盗汗，撑着地的胳膊更是止不住地打颤。

    ……不行，不能在这里呆着……

    起码要藏起来，不然会被人抓到……

    抓住这么一纤若游丝的模糊意识，江循俯去，试图徒手挖一个雪坑来。

    冬日里百木凋敝，只剩一片光秃秃的枝桠，没有树叶翼蔽，此的雪已有没膝的度，且雪未结冰，松散至极，江循没几就挖了个简单的雪坑来，但因为没轻没重地用力，他的手指撞到了雪底里埋的岩石，被磕破了几，鲜血还未来得及涌，创就结上了痂。

    他哆哆嗦嗦地抱着雪坑，泛着灵力的手掌往地面上一，被刨开的雪就自动恢复了原状，把江循封在了厚重的雪层之。

    雪吞噬了一切的声音，也剥离了江循前所有的光芒。

    秦牧觉江循抖得很厉害。

    他知这不是因为发烧害冷，也不是因为他伤疼痛。

    ……江循在害怕。

    刚才在来的路上，秦牧明明看到了山村和山村，都有炊烟袅袅，可以藏，他也提醒了江循，但是江循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

    ……是啊，江循现在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设一个幻象来迷惑那些随时有可能追踪到他的秦家人和中人，因此他不能去找一个有人烟的村庄落脚，不然必然会拖累到别人。

    一片黑暗中，秦牧刚想说儿什么，就听到江循发了般的呓语：“玉九……”

    江循的左手死死地握着，命玉的光芒在他指尖缓缓泻，像是一群萤火虫聚在他的掌心灯，来照亮这小小一隅的藏之地。

    秦牧不再言声，只缓慢地牵动着被冻得通红的右手，挪动到了江循的心脏位置。

    趴在上面，听着里稳健扎实的心，秦牧终于安心了些。

    他低低地反复呢喃：“小循，我在，不要怕。”

    一声一声的絮絮低语，像是永不会停止的留声机，在江循的耳畔循环播放。

    这是只有江循一人能听到的声音。

    ……

    自江循逃离乐氏，很快过去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