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抱了个满怀。

    他狂地亲吻着来人的发，额角，脸颊，每一都和他的记忆严丝合，包括他羞怯的反应，以及低声的喃语：“哥哥，不要，你轻些，好~”

    梦里的人就这样现在自己前，能让自己贴抱，这样的幸福就像是在他心上凿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看血从里面毫无顾忌地涌来，又痛又畅快。

    应宜声揽住那人的肩膀，梦呓着：“……宜歌。”

    “应宜歌”笑了，那笑声就像是一把细的树叶，搔得人心得发：“哥哥，是我，我来找你了。”

    和应宜歌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声音，大的幸福把应宜声自足底淹没至，呛得他前发，刚刚饮的酒在他翻腾起来，连带着血，一起怒海翻波。

    “应宜歌”地贴靠在应宜声前，抬起那张应宜声魂牵梦绕了多年的脸，笑：“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应宜声来不及去想来人是谁，也来不及去问更多，他满心满都是这个人，哪怕是幻觉，他也要多看两才肯罢休：“宜歌，你要哥哥的什么，拿去便是。”

    话音刚落，应宜声的便是猛然的一滞。

    他满的血真的开始沸腾起来，嘶嘶地吐着气，冲撞着他的脉，把里的经一个个烧着、燃。血变成了输送油料的，沸腾，沸腾，沸腾，煎熬着他的骨血，把里的一切官都叫嚣着破坏殆尽。

    随后，血逐渐平息、凝结，血就像是烧了的钢，在遇到冷空气后，迅速变得起来。

    血变成钢，在盘绕着，从缓缓刺透了应宜声的每一寸肌理。

    “应宜歌”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应宜声，把放在他腔位置的手撤开，脉脉地望着应宜声，一字一顿：“哥哥，为了我去死，好不好？”

    ……前人不是幻觉。

    ……可也同样不是应宜歌。

    应宜声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欺近了自己，轻而易举地让他破坏了自己的。

    ……只因为他有一张脸罢了。

    而现在，这张脸也在发生着变化，化成了一个萃的人，颇有芝兰玉树、绕树藤之姿。他蹲来，托腮看着应宜声，认真端详了他死灰般破败的脸半晌有余，才笑问：“……听说，你曾用过衔蝉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