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和自己的那个约定。

    在和展懿打过招呼后，两人便在殷氏弟们惊诧的视线中再次离去，直奔悟仙山。

    殷无臻仰痴痴地望着两人，直到他们均消匿了踪迹，才如梦方醒，角眉梢间尽现喜：“无堂……我得去告诉无堂！他非兴疯了不成！”

    他的小厮也侥幸在混战中保住了命，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了一把汗：“无臻公，家主明令，现如今肆横行，弟们不得命令轻易不要外……”

    殷无臻将已经砍得豁烂的剑收回鞘，望向天际，展了一缕轻松的笑意：“……或许我们以后再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了。”

    在白殿门，送走了玉江二人的展懿，用伤痕斑驳的手掌抵在纪云霰丹，助她调息气脉。正用功间，他忽然听得纪云霰开轻声唤：“汝成……”

    展懿一喜，立即应：“云霰，我在。怎么了？”

    纪云霰仰面倒在展懿怀里，目光停滞在虚空中的某个，角微微上扬，手指叠着放在前，整个人得就像是一幅画。

    展懿不由得被这景所惑，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指，却听得她嗫嚅着自言自语：“……汝成，家守住了。”

    展懿的手停滞在了纪云霰的手指上方。

    ……只差一，他就能抓住她了。

    每次都只差那么一。

    纪云霰和殷汝成成亲那日，他混在底庆贺的人群中，注视着一对幸福的新人，眸光黯淡。

    在殷汝成向父亲提亲的那天，他其实已经备好了聘礼。

    但是他晚了一步。

    从那日开始，他就只能默默注视着纪云霰，为了不让这注视都变成奢求，他死赖在殷家曜云门里不走，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多守着她些，多看着她些。

    呆滞片刻后，展懿自嘲地一笑，将她扶到白殿殿前廊边，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好，随即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纽扣，将衣服披在了纪云霰上。

    他注视着纪云霰，后退几步后，将午剑抛在空中，旋踏上剑，御剑而去。

    ……君之，其淡如。执象而求，咫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