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还是反需要时间？”夏成蹊环视四周，在场所有人立刻灰溜溜地退散，韩秉正最后门还小心地把门关好了。

    陆恒林气愤又憋屈，“所有人都遣走了，你要自己照顾我起居吗？”

    “医生说你现在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完全可以应付日常生活，多自主活动对你有好，所以——”夏成蹊笑得一也不真诚，“请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转过走厨房，开始为自己准备早餐。

    “早餐吃吗？”他回，很快想起什么，“我真是多此一问，你肯定不吃。”

    陆恒林狠狠地怔了那么一瞬，然后他在餐桌前坐来，“吃，为什么不吃。”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仍然觉得心在莫名地动。

    刚才那个瞬间，和他记忆的最后片段，奇异地重合在一起。他曾经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夏成蹊告诉他孙婶家里有事请假了，还直接用光了他少得可怜的零用钱，他愤怒的不愿意吃夏成蹊的早餐，可其实门之后又后悔了，也许坐来一起吃饭，关系总有缓和的转机，而不是一年比一年糟糕。

    然后他再睁开，就是很多年过去了，别人告诉他说，他们已经从渐行渐远，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其实现在坐来，想要再吃这顿早饭，已经太迟了。

    “要培吗？”夏成蹊转问他。

    陆恒林知自己现在中生式的缅怀过去本没有任何意义，夏成蹊已经成为了杀伐决断的成年人，不会再像他一样怀有这绪，只会比从前更加变本加厉地让自己过得很凄惨。

    他低掩饰自己此刻的脆弱，“为什么不呢？”

    夏成蹊将餐盘放在他面前，嘲讽地说，“你这是哪个三电影里学的对峙台词，吃个早饭而已，你见过我这样把饭好端到你面前的对手吗？”

    陆恒林原本的绪一就被冲淡了，他拿起叉去狠狠地戳煎，并没有黄来，他不喜半熟的煎，这夏成蹊一直都记得，所以偶尔早餐的时候会把他的煎先盛来。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值得去动的呢，这个记得自己早餐喜好的人，已经掌握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一施舍，又算什么呢？

    夏成蹊放一手机，“新的手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我不会需要你。”

    “啊，我忘了，你是有骑士的公主。”夏成蹊端着自己的早餐在他对面坐。

    “夏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