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形比往常要淡上许多，像是快要化的墨画。林如翡担忧的叫了一声前辈，顾玄都才抬起来看他，神间多了些忧愁的味，他看着林如翡，那双狭的凤眸半垂着：“小韭。”

    林如翡说：“巫骜说的是真的吗？”

    “是。”顾玄都。

    林如翡说：“所以天真的有两个天君？你……是后来的那个？”

    顾玄都说：“对。”

    林如翡思量片刻，小心：“那第一任的天君，是怎么陨落的？”他说完这话，怕顾玄都误会自己的意思，又连忙补充，“你说的都信。”

    顾玄都却笑了笑，他说：“小韭若是想知，我便都说给你听。”他说完这话，形骤然如同波一般，抖了抖，看的林如翡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正上前扶住顾玄都，却见顾玄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小韭可知，瑶光大陆上的大阵，是怎么布的？”顾玄都慢慢的问。

    林如翡说：“我只知是天君布的阵法，不知……是如何布的。”

    顾玄都苦笑：“是啊，天人只知天君布阵护了瑶光百年，却不知，布这阵法到底有多困难。”他恹恹，“一个想要护住大陆的阵法，必定有一个驱动阵法运转的阵，这阵法极大，耗费的灵力也极多，灵石已是完全不够的。”

    林如翡瞪大了睛，他想起了付家庄的付鱼，微微张嘴：“前辈的意思是……”

    “对啊，天君心慈悲，看不得天人受苦。”顾玄都微笑，“况且当年妖族又拟攻瑶光，大战一即发，天君知不能再等，便以饲虎，舍了，作为瑶光大阵的阵。”

    他脸上在笑，可睛却在哭，他说：“小韭，我劝了他好久好久，他都不肯听，我说我只有他了，他却以为我在撒谎……”

    林如翡呆呆的看着顾玄都，他知顾玄都在伤心，却不知该如何安他，于是只好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顾玄都反手用力，将林如翡的手死死的包在了掌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