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么一命呜呼有些可惜。

    孚琛语气中带了笑意，温和地：“是没意思。”

    曲陵南恍惚之间，似乎听见师傅的声音在前边喊，只是雾霭重重，月迷津渡，亦梦亦幻，不知所踪。

连连抛掷三昧真火，这等消耗已到经脉不堪重负的地步，故浑灵力一旦空，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直直摔。

    接的事就不是她该心的了，小姑娘惬意地飘着，她心忖，自己也算了该的事，拼尽全力打了一架，打不过便是打不过，怨不得旁人，更加怨不得自己个，回想想，此生所打过的架，每场都用心用力，毫无遗憾，能到这也算值了。

    “小南儿……”

    “我自然在应在之。”

    “有啊，这一月我了可多事呢，你听听啊，”曲陵南板着手指一样样说给她师傅听，“驳火术我有练啊，现已会放火球哪。太师傅给了我好大一个院，师傅到时候你随我住呗，我把最大最那间房让你便是，可惜院中原本有棵大树，被我不慎给烧了，师傅你要这些个草草，到时咱们再些好的便是；还有啊，我悄悄跟你说，那个叫毕璩的大师兄想为难我，被我说打架吧，他又临阵退缩了，真没用。”

    孚琛不以为然地：“就你这丫片，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不知不觉地坐了来，这一个月所受委屈涌了上来，却又被咽了去，她抱着膝盖，幽幽叹了气，问：“师傅，咱们非跟着呆着么？我不稀罕这里。”

    “那就是哪啊？”小姑娘偏着脑袋问，“你能说句明白话不？”

    “哪里是我笨，分明是师傅你不肯好好说话。”曲陵南兴兴地，“师傅，你个面呗，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咧。”

    “不过一月不见，你怎的越发笨了。”

    师傅要能再见着一面该有多好？

    她认真地思忖了一会，轻声：“我不喜这，是因着，这里不像我该呆着的地方，我有时候瞧着毕璩师兄他们吧，好看是好看，可好看得忒没劲，我要在这呆着，不是得像他们那样么？动不动讲规矩，拿辈分，再不然便是比功法，比师尊，看谁修炼到几层几层什么的，这样一目了然的日过着有意思么？”

    “可不是，”曲陵南一拍大，起来愤愤地，“连个野兔的影儿都没见着，我想挖个陷阱捕走兽的吧，还没动手，毕璩师兄就会罗里吧嗦，什么灵兽皆公，不可私置，这破规矩忒多，师傅，咱们收拾收拾，去哪都成，就是咱们在那大冰的

    孚琛沉默了一小会，柔声问：“为何？可是有人欺侮于你？”

    这回是真听见了，师傅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装模作样，可曲陵南却不由得满心喜，她左看右看，一片白茫茫中，哪里有师傅的踪迹。

    “师傅你在哪啊，我瞧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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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算什么事，”曲陵南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她皱眉，“他们不喜我，我也不喜他们，两不相，谁也不欠谁。这的人穷讲究，骂架的多，动手的少，也不知怎生想法，动动嘴能把对方怎样？多余，还不若挽起袖一架痛快。可我不喜这，不是因为这些个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