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事安然，岁月静好，这样的男，当是这般狡黠又天真，模样清贵，却生喜作人。

    可惜天不从人愿。

    曲陵南心恻然，坐来沉默不语。

    “徒儿，你真个生气了？”孚琛凑近她，笑眯眯地掏一个东西，“好了好了，为师赔你个东西，你瞧瞧？”

    曲陵南一看，只见他手中托着一条柔的灰发带，这玩意曲陵南再是熟悉不过，她一把夺了过来，果然是当年她那发带，只现它质地更为柔，灰绸面上隐隐有金线起伏，勾勒华大气的云纹图案，金光转，显见被加诸极为明的防御术法，这发带已不再不起，而是一件上品法。

    “我后来给它加了些料。”孚琛笑着，“为师替你结上可好？”

    曲陵南微微闭上，又睁开，淡淡：“我自己来。”

    她动手绑到自己的发上，只是她素来笨手笨脚，一应穿衣打扮皆是清河打理，只会三五除二将发带缠上发而已，孚琛瞧了会实在看不去，不由分说接过发带，替她重新好好绑好。

    这一刻他近在咫尺，然有些东西却已隔天涯，曲陵南本想直来直去问一声你要作甚，可话到嘴边，却猛然想起他命不久矣。

    那还争这些个东西作甚？

    他绑，便让他绑去好了。

    曲陵南叹了一气。

    “别不兴啊，为师这辈，可只给两个女过此类事。一个是生我的娘亲，二个便是你了。”孚琛柔声，“好了，你瞧瞧。”

    他手一抹，一个镜赫然而现，镜中女目光悲悯，上着一个大大灰蝴蝶结，着她一清雅白衣，显得有说不的稽。

    曲陵南翻了个白，：“你故意的。”

    孚琛哈哈低笑，摸了摸她的：“我瞧你这打扮不顺久了。这总算有昔日我的乖徒儿应有的模样。”

    曲陵南不耐：“我好容易有好衣裳，你为甚跟它过不去？”

    孚琛笑容微微一滞，低声：“因为，你现的样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