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说：“一样一样来，慢慢问，我都告诉你，先介绍个朋友你认识，邓文杰医生，我们心外科的副主任，这位是李少君女士，我，呃，怎么说，曾经是中同学？”

    “放，老娘跟你是初中同学，你这什么狗记？”李少君拿手袋打我，“我们初中是隔班啦，考试一个考场一块作弊来着。你怎么可以忘了这么厚的阶级友谊？”

    “行行，”我讨饶说，“我错了，重来啊，这位是李少君女士，我的老同学，老朋友了。”

    “闺哦。”李少君眨眨，盯着邓文杰，忽然怪叫一声，“我的天，不是吧，是你啊。”

    邓文杰满脸黑线，不尴不尬地笑着，扬了扬眉说：“是我。”

    第15章

    每个女孩成中可能都伴随着一两个李少君，她们总是妩媚，却又不知检，她们在你还羞涩于讨论罩尺寸的年月就敢于穿低T恤，她们在你还相信风雪月的年龄就知享受自己的，从而以某对立面的形式打击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李少君们可能功课没有你好，志向没有你，说到个人修养品味趣更加远不如你，但她们远比你放得开，懂得怎么享用青和，她们的笑声比你昂，脸比你红，脯得比你，跟鞋超短裙她们的材永远比你合适。在某些时候，你当然可以随随便便将她们归坏女孩的行列，或者在某个备受男生冷落的聚会回来后，你可能会恶狠狠地诅咒她们注定没什么好结果。

    但随着年岁增，你总也等不到李少君们倒霉的那一日，也许到这时候你才不得不承认，她们或许比你聪明，她们的聪明令她们避开这个社会教导一个良家妇女那些无用而琐碎的程序，她们天生就知如何直取，早早想好了怎么去为自己谋取最实惠的分，在两关系的拉锯战中，她们是无师自通的常胜将军。

    我从来喜这样的女，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但我无法跟这样的女一步，一方面是与她实在没有共同话题，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生孤僻，白白错过了发展同好友的最佳时机。在我上中学的时代，我想我跟李少君大概是当时一群青涩男女中的两个异类，只不过我属于收得太的古怪女孩，她却属于放得太开的放女孩。我们因为两级分化得太明显，反倒对对方产生某惺惺相惜的欣赏，偶尔见了面也会，无声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