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嗓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他细心地替我嘴，把杯放了，摸着我的发问：“觉得怎么样？”

    我闭着缩在他膛上哑声说：“累。”

    “有发烧，”他拿嘴贴贴我的额，低声说，“你太久没上班，一适应不过来，今天在家休息吧。”

    “不行，”我闭着说，“科里还一堆事，今天还得带你爸最后几个检查，上就手术了。”

    “李鼎良会搞定的，我刚刚给邓文杰打了电话，他说你让休息。”

    “啊？”我睁开，问他，“你怎么也不用去？”

    “我今天没门诊，”他说，“而且你病了，我不放心。”

    “我也是医生，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推他，“去忙你的。”

    “没事，我有分寸。”他半坐着靠在床上，让我靠着更舒服。

    我确实转向，这时候边有个人安心许多，我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觉他在我背上笨拙地轻拍，像毫无经验的父亲哄新生儿睡觉一样。我被他拍得又好笑又不耐，正想说你别拍了，可又懒得开。

    后来，我觉傅一睿把我平放到床上，他蹑手蹑脚地走房门，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声吵醒，呆滞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手机。我睁开，挣扎着想去拿电话，傅一睿从门外来，先我一步将电话拿到手，摸着我的肩膀将我回被里，这才接通电话说：“你好。对，这是张旭冉的电话。她现在不舒服正在休息，您哪位？哦，没事，您说。”

    我睁开，哑声问：“谁？”

    他挡着手机轻声说：“你孟阿姨的疗养院，那的保健医生。”

    我心里一惊，挣扎着坐起来说：“电话给我。”

    他颇不赞同，但还是把手机递过来，我接了，嘶哑着声音说：“您好，我是张旭冉，我阿姨怎么啦？”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温的中年男的声音：“张小是吧，别担心，孟女士康复的况还不错，但她本人最近频繁表示想院，我觉得现在院未免有前功尽弃，想跟您商量说是不是缓一缓。”

    我皱眉问：“我当然赞同你的意见，但她有说过为了什么要院吗？”

    “这个，”对方犹豫了一，说，“她隐约透过，是家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