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现在还得了这病……”

    他的神一黯淡去，我心里也不好受，只好糊地说：“您别担心，人民医院的瘤科在全国都数得上，这次介绍的医生又是知名专家，少君的病有望控制住的。”

    “希望如此了，唉，也不知作了什么孽……”

    “行了行了，爸，您别逮着人就叨叨，我这不还气呢吗？”李少君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说，“今天天气多好，您不是说要给阿姨和弟弟买什么吗？”

    “张医生，你看这孩，说她两句她就开始嫌我，”李爸爸苦笑着说，“从小就这样，不能说，一说就炸，也不知这脾气像谁。”

    我笑了，过去瞪了李少君一，说：“是啊，她这脾气，肯定没少让您心，不过她的朋友也好，因为她直，不拐弯抹角。人快，对谁好就好得掏心掏肺，其实是个傻姑娘。”

    李少君嗔怪地瞥了我一，却有圈发红，我也慨莫名，把她手里咬得差不多的苹果拿走丢掉，又递了纸巾让她手。李爸爸自我来后首度欣的笑容，说：“多亏了你啊张医生，没想到少君还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

    “爸，”李少君及时制止了她爸爸的言，说，“我跟张旭冉说两句私房话，您老人家回避。”

    “这孩。”李爸爸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成，我就回避，你们俩好好说说话，张医生，你替我劝她宽心，好好治病，谢谢你了。”

    我忙说：“我会的。”

    “我去给我老婆和儿买东西，你慢慢坐。”他说完了，又冲我笑了笑，拿了东西走病房。

    我目送他离开，对李少君笑着说：“你知足吧，我要病了，想有个爸爸来照顾还不能呢。”

    李少君抿嘴，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像以前那样不怎么来往多好，我死了他也不会太难过，现在我病了，老爷突然像膨胀父一样找了来，真麻烦。”

    我笑着替她整理了发说：“但我觉得你这件事得对，跟癌症打仗，只靠一个人不够，要有家人支持着的。”

    李少君撇嘴说：“哪里是我想告诉他，是他往我住的地方打电话打不通，后来又拜托他在这边的熟人，是找到医院来的。”她颇为委屈地说，“老见了面什么也没说，先给了老娘一掌，真是气死我了。”

    我愣住，重复了一遍问：“真的打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