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我们也理解，但我希望你们知，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帕曼教授的医术是世界一的，而担任他的助手的，都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心外科大夫。”

    女人看着我，问：“大夫，你也给咱娃动手术么？”

    我过了五秒钟，才轻轻说：“是，我也会参加。”

    她拉着男孩的手落了泪，呜咽说：“大夫，你跟娃拉拉手吧？”

    我不清她为何这么要求，于是我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伸手，把孩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

    好小的手，我心里微微发颤，骨骼小到致的程度，手指朝蜷缩，令人一握在手里就有必须要小心翼翼的觉，因为唯恐稍微一用力会将这个小孩的骨坏。

    “这孩不会跑，连路也走不了，我就一直拿手抱着他，上哪都得抱着，我抱着他去借钱，去求人大夫给他治病，去坐车，我们坐了好久的车，颠颠簸簸，没好好吃喝，也没歇脚的地方。可这娃不哭，他也不闹，他可懂事得很，知大人愁着咧，他不添。多少大夫都说没治了，手术太难，风险太，要这个还得来大城市的大医院，还要好多钱，我跟他爸就算卖血也治不起。我们没办法了，给人家医生跪也没用，一家只能抱在一块哭，我边哭边跟他说，娃啊，辈投胎可要，找家有钱的投……”

    年轻的父亲在一旁咳嗽一声：“你跟人家医生扯这些啥？”

    “我就是求她，跟咱们娃拉拉手，那个手术小心，让咱们娃平平安安来，还能这么再拉拉手……”

    我心里一震，一气，用尽量平静的吻说：“你们要理解，这个手术很复杂，小孩弱，他要承受的风险系数很大。”

    “大夫，您是说，娃就算了手术也活不？”男人问我。

    我抿嘴，然后说：“应该说，不手术就绝对活不，了这个手术，还有一线希望。”

    他抬起，神愁苦地看向自己泪婆娑的老婆，随后一拍大说：“那成，吧。”

    我说：“那呆会有护士会来找你们签字，准备一，孩明后天就能手术。”

    年轻的母亲愣愣地看着我，终于像听懂了一，着泪，了。

    我刚想转，却发现手指被孩轻轻攥住。

    他努力扬起，大大的黑睛看着我，讨好一样冲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