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刀》这碑上乘的也都是同一个市场，同一个命运，你有什么搞？他们劝我拍个现实励志题材的。”

    “那，您怎么说？”

    汪导呵呵，“我说我励志不了，我就是个悲观的人，拍的也是人里悲观的，甚至有儿黑暗的扭曲的东西。而且我还要拍得波澜壮阔。得，他们一看我是个搞艺术的，还要大钱，全吓跑了。”

    余橙决地说，“那是他们没光。”

    “薄洺还算有儿光。他是主要投资人，有了他，咱们钱能烧一阵咯。”

    余橙一听到这名字，咽了唾沫，“汪导，我……是不是他推荐的？”

    汪导挑了挑眉，“这小心机很。那天他拿着个u盘来找我，一言不发就开我家的电视，把u盘上去播放。我看他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要和我分享什么新的岛国奇片儿呢，打开来是叫《牙疼》的片。”

    余橙心里明镜了。

    “话说在前，这片我也是第一次拍，等拍完所有人都说是烂片，观众大概不会说我烂，而会说因为是你演的所以烂，你介意吗？”

    汪导这话也太自谦。余橙说，“有您的戏拍就够我偷笑一年了，您不觉得我烂，我就可以很灿烂。”

    “好，我就喜你这没没脸的外表。”汪导乐了乐，又严肃来，“开拍后正好冬，我们会有三个月在宁夏、甘肃和新疆的沙漠上拍，没气。你介意吗？”

    余橙已经酝酿了半天，鼓起勇气把拍戏障碍的事说了，忐忑着说：“汪导，我什么都不介意，我想演您的电影。但是怕您介意我。”

    说完有颓然，他是能演，但不犯病他不能保证，因为试镜的时候他就现了幻视，那是突然看到薄洺的震惊压制住了幻觉，所以他才能安然演去。可是一次呢？

    他的病症是在拍网剧的时候复发的，并非一次就让人把他辞掉，而是因为犯了太多次才惹怒了导演。

    连网剧的导演都受不了他一次次的耽误拍摄和应急的瞎演，汪导这追求完的人，当然更会拒绝了，难留着他过年？

    汪导不置可否，“你知咱们圈里常常说，有两演员是没法掌控的，一是动，一是小孩儿。你属于这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