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去烧，随后靠在墙边，伴随着着壶烧开的声音，淡然地把这一年用两句话总结了来。

    余橙听着，却惊心动魄。

    “所以我走，对你影响很大？”薄洺把烧好的倒在杯里，又兑了矿泉，温度适中后递给他。

    “嗨，人谁没了谁不能活，朋友都是来来去去的，我早就看开了。”余橙接过，一，躲避着他神。“就是有儿不适应。”

    “朋友。”薄洺没再笑，从他手里把空杯自然而然地拿回来，放桌上，又转来审视他。“那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演戏，你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余橙简直要被他看穿，可恨的是，薄洺这万恶的资本家，在外人面前那叫一个温柔绅士，关上门对着自己就漏大灰狼的真面目，又凶又狠，咄咄人。

    余橙被盯得越发不自然，窒息压着嗓，“……告诉你什么，没有你我要死啦，想你想得阑尾天天疼，最后我就把它割了？看在我为你少了块儿，你怎么补偿我，让我咬两？？？”

    余橙两句不要脸的话回去，舒服儿了。

    薄洺的嘴半张开，很明显被他给噎住了，酝酿了半天的话也没再说来。

    “还真信啊？我早几年就没阑尾啦。”没等薄洺反应，余橙已经钻了卫生间。

    薄洺在外面听着哗哗作响的声，侧去看，余橙还是和过去一样，每次洗澡都忘了关门。

    余橙绷着洗完后，薄洺已经把一电影投屏到电视屏幕上，还关掉了灯在看。

    余橙默默地坐回床上，拿被盖住半。

    两人都没说话，余橙倒是辨认来，这是一奥斯卡获奖的同恋片。

    不知他为什么放这片，余橙一颗心砰砰直。

    演到两个互相有的黑人男孩儿在海边相遇，借着夜和海风，一个帮另一个用手的时候，余橙整个都在燃烧。他余光扫过去，薄洺却似乎沉浸在影片中，丝毫不为所动。

    片的末尾，两人久别重逢，已然三十余岁的男孩儿对对方说，“你是唯一碰过我的人……”两人再次相拥靠在一起。

    余橙咽了一唾沫。

    电影变成了黑屏的字幕，薄洺伸手替两人关了灯，声音淡淡地说，“睡吧。”

    余橙在黑暗里瞪睛看着两张床中间的距离，就是迈一步的距离。

    但是迈过去，他很有可能被踹去。

    今天在飞机上喝的那杯红酒，再加上药，不知是不是又促发了什么化学反应，他捂着被开始发汗，脑袋山呼海啸，浑酥酥麻麻的像蚂蚁爬来爬去。

    闭着捱到凌晨三四，突然觉得上一冷，余橙猛地睁开睛，看见薄洺光着膀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