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怎会就此罢休，他抓住薄洺的领咆哮：“我说来就能获得拯救吗？人都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把她的救生衣剥来，让她沉去的！你让我说什么，说我是杀人犯，我是帮凶，我他妈的不是人现在就应该去死吗！你去派所报案，让他们来抓我，让法院审判我吗？那余诚挚怎么办，谁给他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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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洺很清楚真相并非如此。

    余橙愣了愣，“可以什么？”

    “可以。”

    “你只要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说的都可以。”薄洺与他四目相对，目光里似乎，是认真的。

    余橙唉一声，“告诉你不就等于再重复一次痛苦么。本来我没事，都被你整事了。万一我一疯，非要。你怎么办？”

    余橙突然暴怒，力气比平时大了数倍，他的睛里只剩了狂暴，一拳朝着薄洺打了去。

    “什么都可以……？”余橙怔怔地望了他半天，噗的一声笑他一脸，“别啊，薄大太听不懂玩笑是不是，有本事你虔诚一，当个小白兔躺那儿，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余橙到目光无可避免地扫在那张墨迹上，突然，面肌抖动了一。睛猛地闭上，可是那些墨迹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了。

    余橙烦躁地嚎叫，拼了老命似的撕扯他衣领，最后竟然撕了一条。听着裂帛的声音，他寂静了来，“假如我早一看到……我早一

    他把手中的英文书翻到其中一页，拿给余橙看，“仔细看看这张纸，你看到了些什么？”

    如果再放任去，那不知一次复发又会是什么样。

    幻听，幻视，甚至海咸腥的味，这就是所谓的“彩震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非要我想起这些……本来我都好了啊！”余橙吼叫着，疼的厉害，只觉有源源不断的海倒如自己的脑袋，让他无法呼。他躺倒在书页上，薄洺握住他的手，摁住他起伏抖动的，“我只问你一次。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你看到了什么？让你痛苦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薄洺鼻微酸，但思维清晰。咙被他攥得生疼，余橙甚至想他的结，让他别再说话。薄洺忍着疼继续发问：“你有救生衣，为什么还要她的？”

    “那么你的动机是救活更多人。”薄洺继续整理他的话，“为什么其他人都说她死了，而你却说没有，是你在剥她的救生衣时发现她还活着？而其他人即便发现她还活着，依然要你剥她的救生衣？还是他们没有发现？”

    余橙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容，看到那纸张的图案就全盘知晓了。这是要行给他行心理治疗。

    “罗夏墨迹测验。这个陈医生给我过，为的是让我想起我脑里的闪回。你什么时候修心理学科了，是真打算给我治疗呢，还是只是打算穿上白大褂跟我来制服play啊？”

    “废话！因为有七个人，只有四件救生衣，我离她最近，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

    薄洺没有躲，如果躲了，怕是更会激怒他。他里有涩味，手指抹了过去，微微了血。

    他把书翻到后一页，那是罗夏墨迹测验的第二张，彩墨迹。上面画着一只猴骑着独车。

    薄洺把书放，“你在新疆的那两次闪回，是不是都清晰地记得？如果记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