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地颤抖。

    倒是谢昭脸上没什么波动。他也曾愤怒至极，灭悲痛，而到如今，岁月给了他最好的盔甲。

    谢昭平静地看着前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真假难辨的伤心，举起杯，以茶代酒：“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一杯敬我们这次的合作，未来可期。”

    老教授连忙与人举杯，看着谢昭的目光里又了意思欣：“还好，还好你有息。”

    聊着聊着，话又转向了蒋天遥和他的丙肝项目。

    小孩儿单纯地眨眨，趁机开：“黄教授，我看您在临床试验这块这么有经验，要是以后我缅甸项目上遇到了什么困难，能不能来问您呀？”

    黄裕来一应：“行啊，当然没问题了！”

    “这是我的邮箱，你随时来问。”

    蒋天遥咧开一个期待的傻笑，连忙谢收。

    黄裕来显然是很喜蒋天遥这个小孩儿，临走前从书架上了一本书送给他，还在首页提了一句“祝一切顺利，年少有为”。

    蒋天遥随手翻了翻，那本书讲得是西方医学史上第一次有对照组的“临床试验”——1747年海军军官James Lind在海上“橘类果能用于治疗维生素C缺乏症”的故事。

    倒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教授了。

    回家的车上，蒋天遥坐在辉腾后座，用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那本书：“你说......倘若黄教授真的心中有愧，他会这么坦坦地和你提谢叔叔吗？”

    谢昭沉默了一会儿，摇摇：“不好说。”

    “毕竟他们俩曾是同事，而我则是他未来的合作伙伴。黄裕来若一直对此事避而不谈，反而显得可疑了，不是吗？”

    蒋天遥抿着嘴，沉默地了。

    “别急。”谢昭低声，“再多接接。如果真是狐狸，那总有尾的一天。”

    蒋天遥又想到了黄裕来给自己的邮箱，会心一笑，说好。

    许是因为沈鑫海投了蒋天遥的丙肝项目，又许是充满希望的临床数据传了去，再加上有“GxBio商赛获奖项目”这个噱傍，蒋天遥一时间变成了个香饽饽。一，各各样的投资人都闻风而动，开始向GxBio打探消息。

    蒋天遥原本想在燕安市多留几天，见见专家与投资人。结果，圣玛丽安诊所却突然打来一个电话，汇报说有病人现了不良事件。病人症状不算严重，只是轻微的恶心腹泻，伴随腹大，但她们暂时无法确定这些不良症状是否与NS-1807药本有直接关联。

    如果不良事件只是个别案例，那可以让病人直接脱落，但听护士的话，是几个病人陆续现了问题。

    这一就让问题升级了。

    蒋天遥作为项目负责人，必须将所有不良事件上报当地药监局以及理委员会，而上面有可能会据不良事件的比例与严重随时叫停整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