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联网了，警察局档案里或许就有。再不济, 探监的时候可以偷偷提取一。倒是田建国, 他参与了总院肝癌晚期疑难杂症会诊，应该有瘤活检样本存留。”

    “只是七年了，不知样本还有没有清理掉, 可能还在氮箱里冻着呢。改天我去问问。”

    谢昭一切话题：“说到这事，黄裕来那边呢？”

    “我给他发过几次邮件。”蒋天遥摇摇，“就这次丙肝项目的数据，问了他一些关于临床试验里数据脱落的事。他答得中规中矩，教科书似的，我没察觉任何端倪。”

    谢昭底闪过一丝意，抬起手覆盖小孩儿半边脸颊。他拇指温柔抚过蒋天遥颧骨，低声了谢：“辛苦。”

    随后，谢昭收好信件，理工作去了。

    而蒋天遥坐在原地，回味了一脸颊上残留的温度与，嘴角难以察觉地一勾。

    是的。没有谁在追着谁。他们是并肩走的。

    小孩儿在心底又笃定地对自己重复了一次。

    蒋天遥脑里一直在琢磨“检测田福DNA”这件事，却突然来了灵——龙昌科技的EKR人血白白——是人类血浆冻粉，也就是说，是可能存在献浆人的DNA的。虽说质量检测有规定，冻粉里的非白杂质需要低于某个数值，但这不代表杂质不存在。

    只要DNA存在，就可以被无限复制。

    那么通过DNA检测，他就能确定龙昌的这批白白的血源，到底是来自国，还是来自亚洲国家。

    一想到这里，蒋天遥突然又燃起了希望。

    他需要一个实验室。

    第二天，他打着“讨论丙肝项目”的旗号，风风火火地冲去了许浩宇实验室，直接在人电脑前一坐：“老许老许，帮我买几瓶试剂！”

    由于NS-1807临床三期的结果引人瞩目，第一功臣蒋天遥同学在许博的实验室里就是一个香饽饽，大家自然随他撒野。

    上班时间，办公室共用的电脑一直是开着的。

    许浩宇听到人大呼小叫的，这才趿着极其不符合实验室规定的人字拖从隔实验室里走过来：“什么试剂啊？你要补实验吗？”

    蒋天遥不说话，随机在平台上勾选了几个试剂自营商，包括龙昌自己的店，都一脑了购车。如果产品批号一样，商品血源一定来自同一个国家，而他这样随机撒网，才能大概率避免连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