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帆说：“不用了，天气这么冷，你跑一趟也不容易。”

    周衡觑了周良一，淡淡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看什么都非黑即白，无论什么事都是非分明。”

    吵架还能吵心领神会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不能在电话里说。”简纯生匆匆忙忙穿鞋，“你在那儿等我。”

    周良见周衡还是不肯作声，终于了气，挥挥手，“你咋样就咋样吧。”

    简纯生赶抬看了一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五半。

    周衡皱起眉，“这个问题你以前应该问过我了吧？”

    “不是。”纪千帆忽然说，“这次回去，我不打算回来了。”

    一天后，简纯生接到了纪千帆的电话。

    周衡将眉舒展，沉默半晌，说：“我不知。”

    他睛一瞪，“你休想转移话题，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周良说的好像没有错。

    周衡摇，“这次没有正面起争执。”

    他说：“说吧，这次又起什么争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千帆，你什么时候走？”

    周良嘴是闲不住的，继续说：“反正吧，哥，我觉得现在的人吧，都讲究两个人在一起三观一定要合，可是，是个人就有态度，有态度就有观，谁跟谁的观念又一定百分之百一样。如果你因为观念不合就选择放弃，在我看来，那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了。不在一起试试又怎么知你们的观念是否是真的不合呢。”

    挂掉电

    周衡始终沉默，没有说话。

    “嗯。我在这里也混不去了，不是吗？”纪千帆意兴阑珊地笑了笑，“我准备回家，在那里开个舞蹈班，教小孩舞，这样也能养活我自己了。纯生，谢谢你，在P市最后的这一年，能够遇到你，跟你一起奋斗这么久，真的让我很兴。”

    周衡一愣。

    周良狐疑地撇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呢？”

    周衡：“没听来。”

辑吵架了？”

    “回家？你回家散散心也好。”简纯生说。

    “不打算回来了？”简纯生惊讶地问。

    “喂，哥，你到底喜不喜简编辑啊？”周良问。

    周良说：“别装傻，我刚才都听来简编辑说再见的语气很奇怪，我就不信你没听来。”

    周良立即明白了过来。

    “不知？”周良诧异地问，“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怎么会有不知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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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衡发动车，开去，“为什么这么问？”

    “喂，千帆？”

    “纯生，我准备跟我父母回家了。”纪千帆说。

    周良便明白了，他哥这是不想说。

    简纯生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他一愣，说：“是火车站吗？我去找你。”

    周良：“搞半天你们还玩暗涌动是吧？吵架还能吵心领神会来？厉害啊你们。”

    这时，对面开来一辆车，远光灯扫过来，过了好几秒才错而过，周衡沉默了这几秒，说：“我对他常有好，但观念常有冲突。”

    “我买的晚上七的票。”纪千帆说，“等会儿就要门了吧，我手上那片钥匙，我给放在茶几上了，你记得收好。”

    周良，“问过了，但是你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