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座位挨得很近，慕朗清想了想，低声唤人：“顾弦。”

    顾弦像没听到一样，放手里的杯盏，没什么反应。

    慕朗清凑过去，坏笑：“你刚才没喝，我都看到了。”

    ……顾弦没有理会这个玩狐狸的骗。

    慕朗清只好跟人搭讪：“刚才那副画，你是怎样到的？”

    顾弦冷着脸：“泛泛之而已，为何要告诉你。”

    慕朗清：“……”

    慕朗清不死心地叹：“顾公真是多才多艺。”

    顾弦：“多谢夸奖，不是画的。”

    慕朗清反应神速：“有空也给我变一张。”

    顾弦：“……有空是什么时候？”

    慕朗清低声：“今晚呗。”

    顾弦：“我没空。”

    慕朗清便问：“你要什么？”

    顾弦：“睡觉。”

    “好巧，”慕朗清弯起嘴角，“我晚上也要睡觉，我们刚好可以一起睡。”

    顾弦：“……”

    慕朗清低声：“今晚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顾弦板着脸：“不用，我没时间。”

    慕朗清啧啧摇，语气突然变得很愉悦：“顾公，你有所不知啊——”

    他的顾公想捂耳朵。

    慕朗清不正经：“其实睡觉和赔罪可以同时行的，一儿也不费时间。”

    顾弦：“……什么？”

    “没什么，”慕朗清不正经，“顺便让你看个大宝贝。”

    顾弦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于是慕朗清就当人默认了。

    天快黑时，林寨主给两人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待人走后，慕朗清悄悄地推开门，溜去找顾弦。

    黑旗寨不怎么大，两人的房间之间没几步路。慕朗清抬手，敲了敲顾弦的门。

    屋传来一个声音：“夜了，不方便。”

    慕朗清：“……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看那个大宝贝？”

    房里的人没理他。

    “顾公，”慕朗清随意地倚靠在墙上，抬手又敲了两，“其实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