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确留来了。”容叔负手继续往前，声音听来寻常，就像是平时坐在村里的院旁与人闲谈时那般随意，“不只是我，还有其他人。”

    “容叔既然肯将此事说来，便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如此，何不继续说呢。”纪识秋淡淡。

    容叔回看了林芜一，缓声：“不错。”

    他这番话终于换来了容叔的怀疑，容叔皱着眉，回定定看了纪识秋一方：“你究竟是谁？”

    林芜的语气十分明显，容叔不禁一怔：“你知山海殿？”他说着忍不住摇，“山海殿三字已有数十年不曾现在中原，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知山海殿。”

    这话并未说错，但疑惑却仍是有的，容叔盯着纪识秋看了半晌，方才收回视线重新：“其实你说得对，自踏足中原那一日起，山海殿便早有了决定。”

    径自往前走去，容叔的话音在这狭窄的通里显得沉重：“我本是山海殿十殿殿主之一，三十多年前随山海殿中原，之后便留在了这里。”

    事实上若非不久之前听宗羽说起纪识秋从前的事，林芜的确不会知山海殿，但如今既已知，林芜不免对其好奇起来。而容叔既然知晓这山中的密，必然也是对此十分了解，那么容叔的份便也很快明了起来，林芜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心中的猜测：“容叔是山海殿中人？”

    三

    容叔微眯着，终于有了动容：“你猜得不错，我正是那五名殿主之一。”

    纪识秋脚步微顿，继而：“如此一般的山，整个中原当中，至少还有四个。”

    火把的光芒越来越弱，众人在这山中行了许久，火把也即将燃尽，若无法尽快找到，他们便将困在黑暗之中。但往前而行的三人却谁都不曾去在意，林芜与纪识秋沉默等待着容叔开，容叔叹息一声，终是接着：“早在那时候，山海殿就在中原埋了自己后路，五大殿主皆是诈死，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所以才有了当初的事。”

    纪识秋“哦”了一声，心中似已了然，接着又：“看来大家一直都低估了山海殿的野心，原来从那时候起……山海殿就有了今日的准备。”

    纪识秋似是想到什么，沉片刻才又：“山海殿中原之后不久，曾经在莲山有过一场大战，山海殿死伤惨重，曾经损失五名殿主，不知容叔的名字，是在那五名殿主之，还是之外？”

    林芜对于那段故事并不十分清楚，但看纪识秋神，也知此间事必然不会简单，她认真听着两人的谈话，隐约知晓前所揭示的，会是中原数十年来最大的秘密。

    “留在这里？”林芜喃喃问了一句，心中稍有不解，倒是纪识秋若有所思，扶着宴夏低声：“昔年山海殿与苍玄教联手侵中原，后在中原武林手之被逐回西域，中原也曾经担心山海殿施计，所以曾经在中原四搜查，整个中原，应再无山海殿中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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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抿问：“山海殿？”她声音微哑，听来的确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这山之，究竟藏着什么？”林芜喃喃问。

    这话非是询问，而是肯定，容叔应：“共有六，最后一是宗师大人亲自镇守。”

    “而我们所要的事，就是守着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