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番动静却叫纪识秋终于了笑意。

    林芜立即明白，跟着也笑了起来：“你早就醒了。”

    “嗯。”纪识秋睁开眸，眸光清晰明澈，丝毫没有初醒的朦胧。事实上他这一夜本未曾安然睡，不过躺在林芜侧休息，腹中的孩折腾了一夜，伴随着时而来临的疼痛，纪识秋实在没办法睡着。

    好在这疼痛尚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并未惊醒旁的林芜，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纪识秋见林芜醒来，心亦好了不少。

    林芜这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四寻着自己的外衫，喃喃着问：“你饿了没？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去帮你好不好？”

    纪识秋靠坐在床边听着林芜絮絮叨叨说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看着她穿妥当，笑意始终不减。林芜收拾完了自己，这才又看向床上的纪识秋，眨笑到：“我来帮秋梳发上妆？”

    纪识秋本就没什么力气，索坐在那任她折腾，待林芜挽好了发，他才牵住林芜正要去拿脂粉的林芜，摇笑到：“那个就不用了。”

    “嗯？”林芜不解。

    纪识秋温声解释：“一会儿疼起来沾了汗妆就了。”

    林芜脚步顿在原地，一时间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她茫然回望纪识秋，看了片刻才像是突然之间被针扎了似地回过神来，慌慌忙忙冲到那人侧，探手想要碰他，却又像是怕将人疼了一般匆匆将手缩了回去，连忙：“你……孩、孩要……要生了？”

    “应该是，我已经让英燕去准备了。”纪识秋有些失笑，生孩的人是他，结果旁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惊慌失措，到来却到他来安抚。

    林芜也是实在不能明白纪识秋为何到这时候还能冷静成这样，先前的闲适统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前些日特地四去了解的关于分娩临产的东西全都从脑里闯过一番，凌得她不知该从何手。她憋了半晌，看着此时靠坐床甚至忍着笑意的纪识秋几乎快哭了来：“你现在疼吗？你……你快躺休息！”

    “不过才刚开始，还没那么快。”纪识秋安抚着不知所措的林芜，低声：“况且英燕还没回来。”

    “英燕？”林芜这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这关，英燕这个大夫却不知究竟去了哪里，她拽住纪识秋的手，有些担忧地：“护法究竟去了哪里，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就在林芜声之际，窗外忽有风声掠过，林芜面霎时凝住，连带着目光也沉了来。

    纪识秋虽不便，但该有的警觉依然不曾少，就在林芜朝他看来的同时，他也已经收敛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