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识秋太过苍白, 林芜轻轻搂着他，甚至连多余的动作也不敢有，就怕任何碰都会化他的痛楚。

    但一看之她本就难看至极的脸霎时死灰般惨白来。

    不知究竟过去多久，她听见那熟悉却低弱的声音：“你在对不起什么？”

    这声音传耳中，竟让林芜霎时落泪来, 她扣住纪识秋的手，咬片刻才勉声：“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在这时候赶来这里，更不会被他们追杀到这境地……”

    林芜满泪, 这时候实在说不什么甜言语来，她心恐惧无比，颤声：“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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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识秋将脸埋在林芜颈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发早已散落来，青丝垂于侧遮了他的侧脸，林芜觉到那人骤然绷的，心中无力却又毫无办法，她小心护着他，不知等了多久，才听纪识秋：“当然疼，若是不疼……我一定早就……早就把后面那群碍事的家伙给死了。”

    她连忙再度声，这次总算比方才好了些许。

    她对这一带地形本是极为熟悉，然而先前慌之，她竟也忘了来路去路，如今两人陷重重密林之间，后有着不知究竟何时会到的追兵，纪识秋又是这般模样，林芜生平第一次全然失去了方寸，里心里只有如今浑染血的纪识秋

    耳畔风声四起，林中四沉，林芜没有机会去别的任何事，她飞快的奔走着，甚至不知晓他们究竟逃了多久，走了多远，浑的伤似乎已经疼到麻木，特别是肋的，似乎早已经没有了觉，她脚步不停，终于在踩过一块石险些倒之际，稍微恢复了神智，觉到四周不同寻常的寂静。

    但她没有听到纪识秋的回答。

    他气力不济，声音微弱几不可闻，但却依然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不住说着“对不起”三字, 时而喃喃唤着纪识秋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见过纪识秋这番模样，她不知自己该些什么, 也无法替他些什么，她恨不能以相替, 代他承受这些痛苦, 如今却只能守在原地, 等待怀中的人醒来。

    “识秋？”林芜喃喃唤着纪识秋的名字，声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喑哑难听得可怕。

    山海殿的人大概暂且追不上来了，林芜终于在某树旁停脚步。失血的眩直至此时才侵而来，林芜前现大片昏黑，她在这片眩中小心将怀中人放，待这一片黑暗过去，才终于看清了纪识秋现的模样。

    追赶的声音已经很远了，但纪识秋也已经许久未曾再声了。

林之中，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林芜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起落之间靠着木遮掩树枝横，将后的人渐渐甩开不少。

    “是啊。”纪识秋说话间睁开眸, 眸底似有笑意，“所以，将来……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芜声音幽幽地。

    第44章

    林芜知他是想要让自己安心，但这时候，她满心溢的却只有心疼。

    纪识秋闭着，神好似安睡，但面上不见丝毫血，气息浅弱得近乎不闻。他上如今作的还是女装打扮，单薄的衣裙罩在上，勾勒浑圆隆的腹廓，而他的，青的裙摆已尽数被鲜血所染，满目斑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