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识秋没有说话，他默然捉住了林芜的手，林芜掌心温，指尖却微微有些颤抖。

    “我第一见到的时候眠儿才那么小。”林芜比划了一番，话语中满是思念，“他那时候全红通通皱的，还有瘦，像个小猴。”

    她去了纪识秋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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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识秋仍旧捉着林芜的手，见林芜往自己认真看来，便也收起方才一瞬的恍惚神，莞尔递手：“那你试试，现在是不是梦。”

    “那时候眠儿生，我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林芜捉着纪识秋的手，想起那段噩梦般的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你后来一直没有醒过来，我就坐在你床等，那时候我想了好多事，我快要把这一辈都想尽了，我甚至想你若是一直都醒不过来，我就……”

    这个人就是林芜。

    两个人有时候会谈论白天发生的江湖大事，但更多的时候林芜不愿将单独相的时间在这些事上，她便开始问眠儿的事，纪识秋醒来统共也没多久，修养得差不多了就立即赶到了太初城帮忙，说起来跟眠儿相的时间也算不上，两个人夜半对烛谈半晌，发现对自家孩知的事少得可怜，同时都有回总坛看儿了。

    纪识秋虽然如今看来气好了不少，但到底是元气大伤，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养得回来，见了纪识秋这阵忙碌之中一日苍白过一日的脸, 林芜很快便将替纪识秋养当了大事，每天结束了忙碌之后，便先钻厨房折腾半晌, 将太初城中的灵药宝都搜刮一番，然后端着熬好的汤药去敲开纪识秋的房门。

    纪识秋从看书间抬看她一，：“你怕是见了别家小孩儿，眠儿生得白白胖胖哪里像个猴了？”

    “……”两个人于是发现他们两人见儿的时间不同，本说不到一起去，林芜走的时候眠儿还没开，而眠儿刚生的样纪识秋也没见过，房间顿时沉默了来，过了片刻才听见林芜压低了声音幽幽：“你说句话好不好。”

    林芜较真：“就是那个样，你那时候昏过去了，都没见到他刚生的样。”

    不论林芜多久到来，纪识秋房间的灯总是亮着，他时而在灯看书, 时而在书案旁写着信，看书的时候 他在写信的时候，林芜便会先将汤药放在桌上，静坐在旁边看纪识秋侧颜，等到纪识秋忙完之后，才盯着他将汤药给喝光。

    林芜话语一顿，抬眸看了纪识秋一，没有接着说去。只是等见到纪识秋的神，又将方才的慌都竭力释了来，摇：“所以现在能见到你在我面前，能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像是在梦。”

    林芜自然能够分清现实与虚幻，她将那些事说来，便早已经摆脱了梦魇，但纪识秋这般相问，她自然也就顺着说了去。她圈仍有些泛红，泪里又添了

    林芜眨了眨，不知为何圈竟有些发红，她对纪识秋勉挤一个笑意：“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些怕。”

    纪识秋早就没看书了，隔着灯火与林芜对坐，瞧着她在灯微微颤动的睫，轻声应：“嗯。”

    父亲就是太初城主, 太初城的事自然也是林芜的事, 白日里她不得不东奔西走去忙碌关于山海殿的事，而等到白日里忙完，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 林芜也没有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