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大的脸，她不便多言，遂没声。

    邓老夫人同样愣了愣，但她对这些细枝末节向来看得透，就没有多想，温和对乔昭：“想来路上青筠已经和你说了，你这就随着师父去吧。”再多叮嘱的话，当着屋里屋外这么多人的面却不便说了。

    乔昭却好似明白邓老夫人的担忧，冲她柔和的笑容：“祖母放心，孙女晓得的。”

    那一瞬间，邓老夫人居然真的心一松，过后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她望着随知客僧离去的小孙女背影，暗暗叹了气。

    但愿这丫别什么差错。

    为了事顺利，她特意叮嘱青筠别叫大儿媳妇来添，她容易嘛！

    疏影庵里，无梅师太一直呆在里室没有动弹，直到伺候她起居的静翕禀报：“师伯，黎三姑娘来了。”

    无梅师太抬起，淡淡问向她见礼的少女：“你是那册手抄佛经真正的主人？”

    漫的修行岁月没有让无梅师太变得柔和无争，她发问的这一刻，昔日公主的威严充斥着小小的静室。

    面对这样一位份特殊的人，乔昭从容依旧，平静回答：“经书是供奉给佛祖的，小女不敢当佛经的主人。如果师太问手抄佛经上的字谁能写，那么正是小女无疑。”

    她面带微笑，自信无比：“请师太放心，这一次，不会错了。”

    第51章 往年事

    无梅师太目光看着乔昭，良久，忽地笑了：“来，把这首诗写给贫尼看。”

    乔昭看着铺在桌面上墨迹未的一幅字，心中默：果然是青莲居士那首《将酒》，这位大公主数十年如一日对这首诗有独钟啊。

    她把纸张移开，平铺上新的，就着新磨的墨提笔落字，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一旁的无梅师太目光牢牢黏在乔昭写的字上，已是痴了，喃喃念：“君不见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朝如青丝暮成雪……”

    乔昭收笔，看向无梅师太。

    室静谧无声，只闻窗外不知名的鸟叫声，伴着初夏的风传来。

    无梅师太回过神来，神复杂，盯着乔昭。

    乔昭神平静，任由她打量。

    许久后，无梅师太终于开：“你的字，师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