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是跟着三行事，只吃了银丝卷的，这岂不是说三早就知那些饭菜有问题？

    五姑娘黎姝越想越糊涂了。

    三如何得知饭菜有问题？是无意中发现有人往饭菜了放了东西？这应该不可能，西府的妹一早过来就都没离开过学堂，难说是用饭时被三察觉的？这更不可思议了，三当时明明一没吃。

    东府女学的小厨房因是专给姑娘们设的，素来仔细，不可能现用了变质的况，要是有人吩咐厨往饭菜里药，那个人非二莫属，可偏偏二吃得比谁都多。

    “五妹喊我有事？”乔姑娘声音温和。

    黎姝听在耳里，却好似一个惊雷乍响，猛然回过神来。

    不想了不想了，它是怎么回事，反正以后跟着三混就对了！

    素来谨小慎微的少女小心翼翼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我是想告诉三，今天三的真好看。”

    乔昭哑然失笑。

    她发间只簪了一朵玉兰，白中透绿，再素净不过了，何来好看一说？

    黎府几位姑娘中，唯一庶女的五姑娘倒是个心思细腻的。这样的人，懂得明哲保，自然不会冒冒失失找她麻烦。

    乔昭便真切的笑来：“五妹慧。”

    她不再多说，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古琴上。

    黎姝心中一动。

    三果然是知的！

    琴房里安安静静，乔昭素手轻抬，随意弹奏起来。

    她没有依着任何谱来，微垂帘信手弹着，黎姝却渐渐听痴了。

    她仿佛看到屋檐致的笼里鸟儿轻轻挥动着翅膀来去，调地躲避着旁人的逗，终于笼打开，鸟儿一飞冲天，越飞越，越飞越，直到再也看不见，只剩碧蓝的天与洁白的云，年年依旧，任人仰望。

    直到几个丫鬟婆涌门来，琴音才戛然而止。

    黎姝一看领的婆，脸不由发白。

    是嫡母边的王妈妈！

    王妈妈走过来冲乔昭草草行了一个礼：“三姑娘，五姑娘，二姑娘几人吃坏了肚，惊动了夫人，夫人请您二位过去问话。”

    “问话？”王妈妈表现得很急，乔姑娘却不疾不徐，反问了一句。

    王妈妈本来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当，被乔昭这么一反问，忽地就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