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相濡以沫，白首偕老。

    这样一想，到底是意难平。

    乔墨闭了闭，目光定望着邵明渊：“邵明渊，我妹妹是个好姑娘，你不能忘了。”

    邵明渊只觉心一痛，仿佛被小锤在心突兀敲了一，郑重：“永不敢忘。”

    他当然知她是个好姑娘。

    那日她站在城墙上，明明落豺狼虎豹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与畏惧，就像他手最勇敢的战士。

    他亲手杀了这样一个好姑娘，杀了他的妻，也杀了他过上平淡温馨日的可能。

    邵明渊咙灼烧得厉害，嗓音更低哑：“明渊此生，只会有乔昭一个妻，请舅兄放心。”

    他抱拳再次一礼，转大步离去。

    乔墨张了张嘴。

    他不是这个意思。

    邵明渊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此生只有大妹一个妻？莫非，他愿为大妹守，终生不再娶妻？

    乔墨只觉这个猜测格外离奇，可偏偏离去那人的言行让他又相信几分。

    乔墨站在台阶上，任由微风拂着已毁的面容，良久喃喃自语：“这又是何必呢。”

    他转了要屋，后女童声音响起：“大哥——”

    乔墨回过神来，望着跑过来的女童温和的笑容：“晚晚，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女童八九岁模样，生得甜可人，稚气未脱，正是乔墨的幼妹乔晚。

    “大哥，我听说邵明渊来找你了，是不是？”

    “你应该叫夫。”

    “什么夫，他才不是我夫呢！他人呢？”乔晚左右张望。

    “刚走。”

    “我去找他！”乔晚撂一句话，生怕兄阻拦，提着裙角飞快跑了。

    乔墨抬脚追，想到尚书府的人见到他时惊骇绝的模样，转屋去取幂蓠。

    乔晚跑得飞快，遥遥见到一个陌生颀的男影，当即大喊：“站住！”

    邵明渊脚步一顿，回过来。

    跑过来的女童刚到邵明渊腰际，仰着问：“你是邵明渊？”

    邵明渊半蹲来，语气温和：“我是。”

    “坏人，你杀了我，我要替报仇！”乔晚双目圆睁，抡起拳照着前的大个打去。

    好巧不巧，这一拳正好打在邵明渊受伤的肩，鲜血立刻浸了衣料

    素衣衫，血迹本就显，瞬间便在大个肩绽开一朵血，乔晚收回拳呆了呆。

    她一拳就把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打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