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微怔，漆般的眸微转，疑似在梦境。

    “神医？”他试探喊了一声。

    “醒了？别怀疑，你不是在梦。”李神医表有些严肃。

    乔墨双手撑着便要坐起来。

    李神医抬手，在他的肩：“别逞能了，好好躺着吧。”

    “是晚辈失礼了。神医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祖父病危，李神医照顾祖父直到祖父仙逝，才飘然而去，从此再未见过。

    李神医在一旁的椅上一坐来，拿方巾缓缓着手，问乔墨：“你先别心这个。我问你，你为何昏倒，心里有没有数？”

    乔墨被问得一愣，如墨的眉蹙起，赧然：“大概是忧思过度，又一直没有休息好——”

    “不是。”李神医声打断，把过手的方巾直接丢了盆里，看着乔墨，“你是中了毒。”

    “中毒？”乔墨眸光一闪。

    “对，你中的是零香毒，无无味，在累积到一定分量可以暂时蛰伏，直到虚弱染上风寒等症，便会趁机发作来。寻常医者很难寻到源，只会当寻常症状来治，药不对症，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么？”乔墨垂眸，左脸颊的烧伤因为离得近了，看起来格外目惊心，“神医，此事还请您替晚辈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可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刚刚已用银针替你导了毒素，目前你虽虚弱，好生养着便会慢慢恢复。乔墨，你们家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墨沉默片刻，开：“因为祖父孝期已满，那几天晚辈奉先父之命，每天都去拜访世故友。那天晚辈回来时已是傍晚，整个家都燃起了大火，赶来的村民们束手无策，谁都不敢靠近。晚辈就从火势稍小的后门冲去，把幼妹救了来，然后屋舍就塌了。”

    李神医听完，沉默了许久，问：“那场大火……你认为是天灾，还是人祸？”

    乔墨垂，轻声：“这个，晚辈还不确定，先等等看前往查案的钦差回来怎么说。”

    “也好。老夫不日就要离开京城，等次回来，就替你治脸。”

    听到为自己治脸，乔墨依然很淡然：“神医这就要离京吗？”

    李神医笑起来：“不离京，如何治好你的脸？有一味药，京城是没有的。”

    “让神医如此费心，晚辈很是惭愧。”

    “你别想太多，凭着我与你祖父的关系，见你这样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有两人替你求呢。”

    乔墨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