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值中年，两鬓却有了白发，蹲在地上神木木的，不知想到了什么。

    铁这才留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少女，怔了怔后“嗯”了一声：“因为早些年经常有人来拜访乔家，问路的不少，所以我们都没留意。我跟秀娘说等晚上过来给她打就赶离开了。”

    “后来呢？”乔昭再问。

    “那人发现你了吗？”

    乔昭轻轻叹了气，耐心等铁渐渐恢复了平静，才问：“铁大哥，你还记得那个陌生人的样吗？”

    少年又看了将军一，隐隐明白了什么。

    讲到这里，铁再也说不去，缓缓蹲去揪住了发，狠狠捶了自己几，嘶声：“是我没能耐，护不住自己的女人！那个畜生问路后我就该一直陪着秀娘的，那样秀娘就不会被那个畜生灭了！”

    乔昭放在上的手握成了拳，暗暗了一气问：“为何觉得他奇怪？”

    “后来——”铁看了山一，悲伤满面，“我想起那天山会从镇上学堂回来，就去山上打了一只兔给他加菜，山时又看到了那个材大的陌生人。我当时就觉得他很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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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扑灭了大火，我一想到了那个陌生人，越想越害怕，赶忙往阿秀家里跑，才跑到门就见山哭着冲了来，说阿秀掉缸里淹死了……”

    “他换了衣裳啊。”铁看着乔昭说，“他找秀娘问路时穿着很寻常的灰黄衫，等他从乔家大宅来后居然换成一黑衣了，这不是很奇怪嘛？”

    说到这里，铁脸越发难看，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落来，砸他端着的茶杯里。他却浑不在意，一苦涩的茶缓解心中张。

    “问了，秀娘说那人是问路的。”

    “若是那样，可能你现在也没法站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了。”池灿淡淡。

    是怕无意中沾染上血迹，才换上黑衣衫吗？

    少年忽然开：“铁叔，我娘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你活着才能给她伸冤呢。”

    乔昭睫颤了颤。

    第403章 画像

    “你没问秀娘那人是谁，说了什么吗？”

    铁摇：“没有，那人匆忙的样。加上他找秀娘问过路，我就不大愿意让他看到我。我等那人走远了才往走，没想到乔家大宅忽然窜了老的火苗，当时还是我吼了一声着火了，村里人才赶过来的。”

黑的脸红了起来：“我和秀娘的事一直不敢让村里人知，所以平时见面都很小心的，那天我去找秀娘，见有人站在她家门外，只敢远远躲着，等那人走了我才上前去。”

    铁：“对，我得活着，不把那个畜生找来替秀娘伸冤，秀娘要骂我没本事的。”

    铁傻了：“画，画来？”

    山不由看了乔昭一，心：这个小姑娘明明比他还小，却和铁叔叫铁大哥，这不是占他便宜吗？

    “那好，你来描述，我把他画来。”

    “记得，化成灰我都记得！”

    铁愣了愣，苦笑：“若是能陪着秀娘一起死也好的，就是被村里人发现了，会连累她的名声。”

    “他是问乔家怎么走吗？”一直安安静静的乔昭突然开问。

    这个人当真是冷血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