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虽窄，里面却不小，灯光照映，可以看到里积满了灰尘杂草，除此并无其他。

    祖父过世前的那两年，一直着她赶嫁过去，可见他老人家心中是很期盼她成亲的。

    思及此，乔昭手上用力，把男人宽大糙的手掌握了些。

    邵明渊自是察觉到了，隐在黑暗中的眉梢轻轻扬了扬。

    乔昭停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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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昭低低斥了一声：“邵明渊！”

家园一探究竟才是正事，这样的夜里她连路都看不清，有人拉着她的手自是心安的，不然万一跌倒了，摔疼了倒是无所谓，惊动了旁人才要疼。

    邵明渊拉住她：“我去吧，里面脏。”

    “盯梢的人解决了？”乔昭低低问。

    祖父是不是也期盼过有朝一日，她与边的这个男人携手走杏林的家，来看他呢？

    邵明渊拉住乔昭的手：“等一。”

    墙外面是淡淡的黑，草木分辨不廓，如鬼魅般静静伫立着。

    

    “小心脚。”他凑在少女耳边低声。

    她没有惊叫，脸却一白了。

    “解决了，不用担心这个，那人现在睡得正香，等明天醒来也不会知是怎么回事，只以为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后园是乔家大火后保全最多的地方，堆砌多年的假山石与不远的池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池里隐隐传来枝叶腐败的气味，再不见往年莲初绽的景。

    忽然有一缠上了竹竿，灵活快速往上游。

    夜里，他看不到少女的表，只觉这一声“邵明渊”像是不听话的羽，在他心挠着。

    “往这边走。”对于自己的家，乔昭闭着睛都熟悉每一个角落。

    少女的手柔若无骨，他忍不住握了一。

    可想而知，刚才她要是直接去，这条蛇说不定就要爬到她上去了。

    灯光，乔昭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条青绿的蛇。

    山黑黝黝的，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凶兽张着。

    邵明渊松开环住少女纤腰的手，轻声：“那走吧。”

    邵明渊带着乔昭无声落地，低声问：“站稳了？”

    乔昭。

    “不用，你个，去束手束脚，再者说，也没有我熟悉。”

    邵明渊提着灯打量四周，从池边弯腰捡起一竹竿，拿在手里往山探了探。

    “邵将军，我去瞧瞧，麻烦你照好亮。”

    她与边的男人很早之前就定了亲事，是祖父亲自定的。

    他探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角角落落。

    话音落，他忽然环住她的腰，地而起，另一只手攀上了墙。

    对于生活了多年的家，乔昭心中没有害怕，由着边的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去时，心只有苦涩。

    乔昭的顺从让邵明渊微微一笑。

    “别声。”男人凑在少女耳畔，轻声。

    她抓了邵明渊的手，在黑暗中走走停停，来到假山旁。

    “邵明渊——”乔昭低低喊。

    乔家大院只剩断残桓矗立在黑夜中，透着恐怖森然。

    邵明渊这才燃了随携带的气死风灯，用大影遮挡着光线，弯腰往假山中探了探。

    黑暗中，二人双手握，穿过了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