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走过去，劈手夺过池灿手中酒碗放到一旁。

    “她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会为了莫名其妙的面无视她的安危？”糊的声音传来，邵明渊看不到池灿的表，只能从声音中听悲凉的自嘲。

    池灿努力睁着朦胧的眸，角泪光闪过：“我母亲要把孩生来。”

    “她告诉你，没告诉我。”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要把孩生来难受？”池灿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酒意上涌有些支撑不住，双手扶住桌面，埋好一会儿儿没声。

    是他母亲怀了，又不是邵明渊的母亲怀了！

    池灿眯看着邵明渊，好一会儿后笑了：“你知了？黎三告诉你的？”

    这样也好，他以后可以只他自己，从此不再有期盼和束缚。

    来自关系最亲近之人的伤害有多，他有会。

    邵明渊无奈笑笑：“拾曦，你喝多了。她怎么会看你笑话呢，她本来以为——”

    “真的不能落胎？”一连问了三遍，杨太后才算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慈宁中，杨太后听了太医的回禀心却是崩溃的。

    邵明渊赶到时池灿已经喝光了一坛酒。

    “希望她生个儿，这样我就彻底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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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没对你说，以为太后与公主定然不会留这个孩，现在看来，池大哥应该是知了。”

    他在北地多年，见惯了人们为了活去那些放在太平盛地不可思议的言行，容公主决定生的行为并不会让他太吃惊。

    “以为我不知？”池灿笑容越发惨淡，“是啊，我就该不闻不问，偏偏犯贱去打听！”

    邵明渊沉默了片刻，答：“没想过。”

    见杨太后面如死灰的模样，杨太医小心翼翼：“或许请众太医会诊，能想妥当的法来……”

    想了想，有生气。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呢？”池灿终于抬起来，已是泪满面。

    池灿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因为喝得急，掩咳嗽起来。

    邵明渊安抚：“她本来也没告诉我，猜到你知了才对我说。”

    池灿挑眉看他：“什么？”

    池灿默默看着他。

    邵明渊笑笑：“那时候，我只想明白自己哪里得不好，是不是再努力些母亲就会喜我了，然后努力着努力着就大了。”

    半醉的人双颊通红似火，一双眸却晶亮，见到邵明渊笑：“你怎么来了？”

    “那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等着看我笑话？”

    “嗯，我先去看看拾曦。”邵明渊心中有了数，前往风楼的路上心颇为凝重。

    “拾曦——”邵明渊重重拍了拍池灿肩。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邵明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抓过酒坛满上。

    邵明渊张了张嘴，一次到拙，小心劝：“辈既然有了这个决定，你且看开些吧。”

    太医署中他不是最擅妇科的，因为是太

    他的睛通红，冰凉泪滴落到修手指上，指尖同样是冰凉的，可这些都没有心里那么冷。

    “泉，你小时候，一心以为靖安侯夫人是你亲生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见他又要去端酒碗，邵明渊握住他手腕：“拾曦，别喝了。”

    邵明渊默默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