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沈真：“哥，你们今年什么时候放假？”

    沈真：“一月末吧？”他翻开存在手机相册里的校历，确认：“1月22号，怎么？”

    沈芸从包里摸手机，说：“还有大半个月，可以订机票了，晚了不好买，要么我帮你订吧。”

    沈芸要打开支付宝看机票，沈真说：“不用，我自己来。”

    沈真从D市回来的时候还想今年要早回家陪爸妈，不过机票不像火车票需要抢，他打算快放假了再订，结果最近忙着期末复习，教科院事也多，还要照顾陆宣，一给忙忘了。

    沈真低看手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后是一座明清风格的博古架，白釉刻梅瓶立在脚边，两枝冬梅仰起半开的苞探上雕窗，两重纱帘以绸带横里一挽，堪堪束起一半，冬日和煦的光落来，照着沈真俊秀柔和的面容，今年A市的冬季比以往温，他去了大衣，白衬衣外只多一件浅灰的薄线衫，好看的眉低垂，鼻梁上架着细框镜，一书卷气，姿态悠闲沉静。

    沈芸一边喝茶一边看沈真，觉得她哥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脾气又好，要不是楚非白那没光的畜生横一杠的那些糟心事，说不定沈真早就找到人过上每天没羞没躁秀恩的生活，哪像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陆宣让他动了心，偏偏不敢说不敢想，连关心都要小心翼翼，旁观者尚觉可怜，他自己却有十分满足。

    沈真订完票，抬见沈芸正咬着杯神凶恶的盯着自己的方向，愣了一说：“在想什么，怎么这个表？”

    沈芸回过神来，说：“没有啊，就随便思考了人生。”说完还卖萌的眨眨睛。

    ……思考人生一脸要吃人的表？

    沈真看她不想说也就算了，侍应生来上菜，沈芸和沈真聊了会自己的近况，沈真想给父母买东西，沈芸吃得差不多，给沈真和自己都舀了碗汤，说：“家里什么都不缺，爸妈在A市住了十几年，有什么没见过的，再说你没多久回去了，到时候陪他们逛逛街，比买了让我拿回去要好。”

    沈真觉得也是，他手机设了震动，吃饭的时候就不时的响一，沈芸装作不在意的样瞟了手机屏幕，说：“谁啊，一直给你发消息。”

    沈芸她和沈真坐的有远，瞄不清字，她怀疑是陆宣，沈真却晃了晃手机，说：“是吴山青。”

    吴山青消失了两个月，昨晚突然打电话过来，上来就问你不我，听声音喝了酒，沈真问他在哪也不说，又担心他事，被吴山青拉着回忆了半宿两人中学时的青葱时光。沈真等到他微信上线，便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吴山青和沈家兄妹从小一起大，不过沈芸离开A市后就没有再联系了，闻言只是了，过了会突然说：“我还以为你在和男神聊天呢。”